白漏疑惑:“你看不到?”
女子摇头。
这就更疑惑了。
他和洛姜能看到,她看不到,这里也没有隐匿痕迹,什么鬼?
虽然桃木棺材那座坟被他挪了位,但周围坟都是对着这屋,空荡荡的大宅院她们还搬来住,这姑娘真是胆大,但也合理,有句老话不是说不知者无畏么?白漏现在脑子跟团乱麻一样,逻辑跟猜想完全被打乱了。
白漏:“我需要些东西,姑娘需尽快帮我准备过来。”
女子:“公子只管吩咐。”
女子行色匆匆走了,白漏变了个声色:“她撒谎。”
“她说她看不见,昨天小丫头为什么扯了段在翻花绳?她想搅混我。”
洛姜:“可想出破解法?”
白漏抱头,造作道:“哇……我脑子全乱的。”
买回来的东西还差一样。
女子眼睛有些躲闪:“公子要的砒/霜掌柜不肯卖我。”
白漏:“我记得份量在允许之内。”
女子:“可能他不肯卖我。”
白漏:“姑娘面善,恶棍淫贼去买恐会不卖。姑娘是在我救人时防我害人?”
她心态崩了:“公子……抱歉,是我坏了事,我再去取。”
白漏拉住她,“不用。那一味我刚好有剩。”
她这一来二去折腾像是拖延时间或者不信买毒药能治人。
白漏点燃了香炉,“姑娘,请把你的手伸出来。”
女子有迟疑:“公子,我以前所观,皆不用此啊?”
白漏答:“引鬼进门厄运缠身,强行做法易遭反噬,孩子心性不比成人,我借姑娘手足情义将附身冤鬼渡进你身驱除,效果更甚。”
事到如今,她骑虎难下。
槐树枝搭桥,恶鬼经走经脉,发出阵阵恸哭,恐有十余人,白漏只能靠猜测,这些或许是路过的书生或是除妖道士。
“啊……我死得冤啊……”
“我与你并无仇怨,你为什么要害我!”
这些她听着无甚反应。
直到一个温柔的男子声音,“西山,你嫁了谁?”
女子抽手,惊魂未定,她稍后不耐烦的问:“可以了吗?”
白漏当自己没听到那句“西山”,“嗯,七七八八,你再把这吃下就差不多了。”
西山:“你玩儿我呢?”
白漏取出一根银针,没有一点迟疑扎进女孩穴位,她眼睛猛地睁开,看着西山。
她吓退一步,小珠儿只是无神看着,程西山被吓得毛骨悚然,“该死。”
“小珠儿不是你亲妹妹吧?”白漏取出,那双眼睛跟随合上,“程西山,你不解释一下吗?那些死在你手里的冤鬼。”
“你借引渡除鬼诈我?”程西山甩甩手,“有证据吗?”
白漏:“没有。只有猜测。”
“你布下几口棺材将那些鬼折磨得怨气冲天,再把小珠儿封了做饵,将她身体连上外面的桃木棺,来的道士和修士救人被小珠儿反噬大伤,也不知被你藏去哪儿了。见到刚刚那些杀孽了吗?罪孽深重终害己,我本以为你会过段时间才有动作,是什么在赶着你?”
西山当然不会说:“见鬼了。老娘这几天隐疾发作,还要来应付你们。”
西山定神看着两人,忽然笑了:“你们侠士惯会说为民除害,你旁边这位道士不也怨魂缠身犯有杀孽?拿起你的剑一刀捅了他啊?!”
程西山声音有摄人心魂作用,周围树木屋瓦受到震荡,白漏没反应,平静客观的说:“他活着,远比不负责任地死了好,解铃还需系铃人,否则那些冤鬼永不得超生。”
程西山收回邪术,顶着问他:“你想做抓我去官府,你有证据吗?”
这个女子同以往所遇都不一样,她实力附加力都非常弱,弱到他只要稍微抬手她就立刻能从耳朵边消失。但白漏没证据,全是猜想,送到官府那里她最终也只会判成:一个会几招邪术的黄毛丫头走了歪路。
现在这样可谓是:小国一通咬,大国下不了脚。
一般扔颗炸弹就能把它摊平的小国偏偏咬人最凶什么都不怕,大国根基稳固却要顾虑颇多,束手束脚。所以有时高官大腕也会怕那文盲流痞,你跟他讲什么理?根本讲不了理。
仙官若直接杀凡人,这罪行可比什么仙犯偷盗,逆天改命胡闹严重太多了。
洛姜:“你说没有证据?”
西山一顿,似乎猜出了什么,昨天没让他们进来,是是因为刚杀了一个人,痕迹还没处理。他们不做纠缠离开,真是自己混过去了,还是在后面跟踪?
洛姜拿出一块碎布,他一拿就拿了要命的,“你杀人不就是想把他救回来吗?只他的尸体找出来,一具尸体也够你偿命了。”
西山:“你们非要逼我吗?”
洛姜:“这位道友死于非命,寿命未至,尸身保存完好,按理说是可以重回阳间的。”
西山冷哼:“我当是什么好主意?他若死了,我陪他去便是,他若魂魄被人锁住,我跟上白死又有何用?小朋友,你懂什么是伸手不见五指吗?”
洛姜正在神思,白漏拉住他手,“先去看看道友吧,现在她听不进去。”
白漏看着那森寒的人:“程西山,话先说这里,我帮他解封,你救人。”
白漏往四方丢出一道符,周围场景切至地府。
西山刚刚凶恶全部不在,震惊看着周围,不过更像是装的:“你们……你们究竟是什么人?我到现在也从未看到道士山有一个成仙的,有一个像他这样又有金气又有黑气还有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