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开口腔一种黑色物质涌出,长老牙都被腐蚀得黑碎了,只剩牙根留在那里。
其他弟子:“这是什么?是毒吗?”
“尚未可知。”白漏贴他脖子探炁场,几下点穴将他肚里东西催了出来,青须长老哇地吐了很多秽物,里面有血块,肝块,再拉开他衣襟,肚子鼓鼓囊囊。
“他把自己的肝脏吃胃里了?”
“这人真是疯子!”群中一人指着外门弟子问,“是你们吗?!干这种丧心病狂的事!”
外门弟子:“你把嘴巴放干净点!”
“别吵了。”一位拄着拐杖的老婆婆过来,众弟子向她恭礼,“守山长老。”
老婆婆嘴角有颗很明显的黑痣,她看向刚刚那个与未脱膜男孩对峙的少年,手放他头上,“和卓,莫哭了,莫哭。”
守山长老一有这边迈步子的兆头,白漏立刻被群热切地弟子挤推一旁,白漏摸了摸鼻子,站旁伫观。
守山长老拜洛姜,“洛宗师。”
洛姜:“不敢当,查案我不擅长,帮不上什么忙。”
“老朽白活了百年仍旧未进,后生如此成就谦虚了。”岳黛也不再客套,立掌门旁,“师兄,你把白山留下是要把我累死?新选掌门,掌门大典我要忙活一月,不适合还得退下来再选。这么多人想坐你位置,你倒直接就让了。”她说完敲敲酸腰,一脸不在意拿拐杖指地上,“三长老一起,抬走吧。”
守山长老带走了掌门和三长老尸体。
阴白漏又开始作怪了,守山长老只带掌门和三长老,偏袒之举亦或嫉恶如仇都太明眼,易立敌,白山山门不小,她怎会活得如此肆意任性?
白漏密语:小洛,这守山长老什么身份?顶顶厉害那种?
洛姜:是掌门妻子。
白漏:那糟。新掌门选出之后,她可能会被针对。
“将长老抬进殓堂。”内门长老们吩咐完一走,地上哭的人起立面无表情掉。
“嗨?这几人,嘁。”秦霉看见未脱膜少年脸上一喜,“乔山师……”乔山臭着脸离开,连白漏都想打他了。
乔山走到半山腰停下,“阁下干嘛跟我后面?”
白漏从后出来,“有些事要问你,我猜那些人不会告诉我实话。”
乔山:“去棺材里说吧。”
白漏以为他在嘲讽,见他十分认真,“是怕偷听吗?”他结出一道印咒,周围立刻如水幕覆盖,乔山神奇地看着周遭变化,但又不肯表露,“你问吧。”
白漏:“你嫉妒阳和卓吗?”
他问得太露骨,乔山梗红了脖子,“是!我是嫉妒他。”
白漏:“那你想杀了他吗?”
乔山有一瞬愤怒,然后是打腾,“我怎么可能会杀他。他……我不会杀他。”
他又对他好。
阳和卓:“你是哪个院门的弟子?”
乔山:“厨工的儿子。”
阳和卓看他不开心,“这个宝玉送给你,我有很多。以后有什么事就直接跟我说,我帮你。”
后勤不能生病,病了也起来干活,要么就找人替,乔山那脾性去了就把人给得罪了,所幸遇到主子脾气好的没罚他。显然就目前看来他还是不长记性。
结果他回来发现昨天母亲晕了,该母亲的活计没干完,他代病重的母亲受罚跪在地里,无人管他死活时,窜了个儿的阳和卓再遇,也许是活得自在,脾性依旧没变:“你是哪个门下的?叫什么名字?”
“我让长老妈妈放你回去。”
乔山已经眼皮重得抬不起来。
他醒来在自己房里,阳和卓本来是想找长老妈妈帮忙,结果他晕了,他把他背回来,直接让管事长老赦免。
白漏:“你想和他双修吗?”
乔山怒了:“你说什么?”
白漏:“开玩笑的。”
乔山松口气,然后瞪他,“我以为你要问掌门长老的事,要是私事我就无可奉告了。”
白漏停在原地,密语不远洛姜,“不是他。”
本以为他正经了。
白漏:“他想双修。”
洛姜:“……”
乔山回房间,王照熙很自然问:“我刚刚看见你跟一个黑衣服的走了,那道人修为怎样?”
乔山忽然明白了那人结两道印的迷惑行为:一道隔绝印,一道幻象印,王照熙看到的是白漏带乔山去一旁说话,而他们根本就没有挪一步。这样做的意义就是让窥听者以“路过看见,我问问没事吧?”自己暴露出来。
乔山心不够沉稳,“你老实告诉我,掌门和长老这件事和你没关系。”
王照熙挣脱他手,“这事当然和我没关系,你在瞎想些什么。”
乔山轻松下来,“哦,你刚刚说到道人,那大叔道术不怎样,倒是德行,怂,特别怂。”
白漏:“那孩子很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