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亡,用不到一天。189境的人死了一半,城主依旧没现身。
说实话,蒲浪花这样的角色是有点低俗,上不得排面的,但她用实力诠释了什么叫蚊子类生物。
“我诅咒,我诅咒剩下的人全变成猪,见到那伙小贱人就啃。”
“我诅咒城主那佬儿来月事。”
他们一去追,她就跑。
“这样追下去不是办法。”言获抬头看见涂商在发愣,稀罕呐,“你在想我们留下来有什么意义吗?”
涂商:“嗯。”
言获:“白漏是你师父啊,你就不想在他身边多陪着?他旁边那人也有蹊跷需要查清楚。”
涂商摇头,他也说不上为什么,“我想先离开了,回去打理衙门事务,你要是有兴致留下游玩,批你的假。”
言获:“那就多谢大人了。”
涂商去了又回,要是能出去才怪了。
言获:“噗噗…”
两人进去时,白漏正口鼻涌黑血,身上不停抽搐,他额前头发白了两三许,脸也老气了些,不是之前元老称呼小公子的脸。涂商手靠近他,然后遥遥不能贴近。
白漏嘴角涌出了大股黑血,然后没了动静。
“是外面那货剑上有毒吗?”
言获拉住他,“他不是洛姜,毒是蒲公英下的也说不定。”
能感觉到涂商浑身放松了下来。
“没死。”他这句也不知道是说给自己听的还是涂商听的,言获用帕子擦掉白漏流进头发里的血,“千重境里乔姑娘的医术高明,能请她来看看这是怎么回事。”
乔巧进屋,见到床上正是她祈求去帮自己的人。
药瓶抖落很多在桌上,一瓶接着一瓶,她额间生汗。
“乔姑娘?”白漏嘻皮的笑,“你头上蹭了层白/粉。”
很像他学校的墙粉。
乔巧低头将白/粉拍掉,“先生醒了,就将这三包迷药吃下去吧。”
乔巧划开他的腹部,里面景象险些叫人吐出来,就像……牛的胃,五脏六腑的臭气浓郁又混浊,乞丐之所以令人厌恶就是臭让人生不起怜悯心。
打开了症结却又没治,乔巧即将把它缝上。
庐颜:“把我的脏器给他,我是神官不会死。”
白漏醒后发现自己不能像之前那样快速愈合,只能老老实实躺着养伤。
庐颜带点偏颇的肯定:“火神和你一样的症状。我不知道是有人用毒害他,还是这一切就是那小姑娘做的。”
可惜白漏也得承认,能无视解蛊虫而制的毒:“柔蓝骨,真的闯下祸了。”
他也算个柔蓝骨人,不管这件事和他这个半成货有没有关联,到时更一张嘴说不清了,而柔蓝骨灭族后还在世人口中落个什么骂名?到如此,他还是得求助师父。
底座黑莲花燃进地里,影像便从佛像里折了出来,公孙晔和另外一个不认识的人立在身侧,和尚见到白漏这副凄惨景象,总觉得他在……得意儿。
如果就他一个人,白漏肯定问要不要我哪天给你送口钟?
白漏:“师父,能告诉徒儿139境峤山一行何解吗?”
地和尚:“千重境有千万个通道,但都有入口,无出口,你需要找到他们城主相互通境的原因,其他隐藏暗线皆会出来。”
白漏:“我还有……”
地和尚:“你我师徒间的事当面谈。”
白漏张了张嘴:“我没有要问的了。”
地和尚:“好的,徒儿。”
白漏在四轱辘椅上被李忖推着,人在发呆,涂商示意别惊扰,换他来。白漏愣了有一小时,后面的人静静推他走了一小时,“李叔,你也坐着吧。”
涂商:“师父。”
白漏不避,但缺了些师徒间的自然,本该随意谈笑,“李叔这不够义气啊,都这么熟了,也不通个信。”
车被抵停,“师父是怎么预测到我的事?又为什么仍愿意收我为徒?”
白漏的手不自觉出了汗,“神仙的卜算而已,老和尚也会。”
涂商一个词一个字都在划剖他:“那么,生死悲文是什么?”
“我在你的记忆里没有找到答案,你的记忆被事先设了防,一般人没有这层防备。师父,是一开始就有……”
白漏:“死期。”
涂商瞳孔渐张。
白漏:“天裂那天,上界撒下万张生死悲,只要不是什么能让生死悲也不想搭理的问题,都可以在上面看到自己的答案,而我问的是,死期。”
“我的问题明明很简单,它却提了几个人,还塞给我一堆故事。我对故事不感兴趣,甚至想撕了它,但没撕动。然后它又卡出一段。”
“里面的我似乎一直发了疯修复这悲文。直到两千年过去,我仍在努力着。现在看来,它预测的是我第二世。”
“我到第二世才知道,一直以来河伯仙都不是什么角色,而是被用来操纵的棋子。我拉近你,成为你的师父或者成为朋友,就是为了方便触发剧情,因为第一世,河伯毁灭苍生,涂商出虚境踩冒规正,你是不可或缺的人物。”
河伯就是失控脱离主站台的测试机器人,才有得他在人类间的一时辉煌,真正成功品机器人是涂商。白漏现时,仍偶感左颧骨隐隐作痛。
涂商:“我做了什么?”
你也没做什么,不过就是将为师我从宝座掀下来了而已。
白漏:“你不是想跟我交手吗?”
涂商好像没忍住,但是看着他坐木椅上,“等你堵塞、凝滞全部好了,恢复全部实力,再跟你打一架。”
他又转回来,把白漏推回去。
白漏:“诶,我要去那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