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漏去过很多地方,唯这里没有走过,所以才会让他讶然。同时也将怨灵集中到他身上,即使离开,岱秀那边也能护他们周全。
这段故事似乎还有难顺通的地方,就是:河伯到底活了多久?
白漏:“我到底去过哪些地方?为什么我都不记得了。又为什么我都不记得了?”
洛姜:“我与你见的那次,是你在凡间历劫,你应该活有千岁了吧。”
白漏靠在墙上,“那我又是怎么来的,我以为我是娄枕的儿子,我是安娘的儿子。”
洛姜轻轻抱住他,“你刚刚看到了什么?”
“哦,”白漏指着壁画上一个小人儿,“这个像不像我?”
这怎么看出来是他的啊。
洛姜靠近那幅壁画,上面是一个座山,下方一个人,为了描写它落魄,还在旁边写了个落魄,“挺像你的画风,还有这字,无人能仿。你还有印象吗?”
白漏:“隐约记得一些,我听他们说的,河伯被流放过。”
洛姜:“这些碎条是什么?”
“树枝?石块?”白漏看了地上,全是石头,“牛骨。我想起来了。从前有一刑罚,叫落香。”
银突然道:“这个落香落的是什么?落泪吗?”
白漏:“是砍开的肉在冷天里升起的热气。其实原本不叫刑,而是行。是祭天活动。”
“先将老牛活系在一根敲地柱上,用绑着刀子的长棒砍脖颈,直到它前腿跪下,它的肉块会升起一阵白色的雾气。”
“人们受到它的启发创立刑法,此刑一出,闻者皆栗。”
银:“有人受过这刑法吗?”
“很多人在行刑前就自杀了。仅有一个女子。因为恢复能力逆天,那女子还活着。”
“是那个和仙人有染的女子?”
“不得而知,那女子去了人界,此后再也没有她的消息。”
白漏:“洛郎?”
洛姜从神思中回来,“没事。…会是我娘吗?”
白漏:“听闻难辩真假。”
“呕,恶心。”
是别的道友经此地,看衣服是雪山之巅,里衣白,外着绿,似雪山之松。
他们这还没做什么举动,就被说恶心了。
白漏没说话。
几人昂首挺胸过来,一个个扬着头,目中无人,观赏动物一样地看着白漏的脸,“你说他皮肤这么细是不是抹了粉?他就是……下面那个吧?呦,我都有画面了。”
他靠近白漏,一点不尊重地捏着他下巴,“叫几声我们听听啊?”
白漏心里是想把他指头搅烂,他别开头。这隐忍的模样挠得他心头更痒,更是直接把手伸来,“不盈一握啊,哈哈哈哈…啊,啊,啊…”
白漏松开他手,“真想骚扰你们也得再炼个几百年来。这么急着受打击?”
被拧手指那人道:“我们没可骚扰你啊,骚扰也是好看的小娘子,你是吗?”
白漏:“那你刚刚是干嘛?”
他道:“自然是看看你。碰下都不得行?都了吧?又不操你屁。”
白漏怼人还是厉害的,但他实在聊不下去了。
洛姜:“断袖之癖是一个人吗?”
他们就是觉得白漏弱,才敢造次。
洛姜:“阿漏脾气好,但我这人脾气暴。”
“阿漏?”他向后转一圈,眼里得意洋洋,“阿漏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周围其他派的人也附和,“我之前还听见那阴阳人喊洛郎,洛郎,咦…”
洛姜:“说吧,你们想干嘛?天行正义?还是故意引火?”
那人愣一秒,否认道:“我们不行正义,说几句不行了?不就是两只对着发情的公狗吗?”他们指着白漏的脸,“这只还是不公不母的”
“嚯嚯嚯还想动手打人?”
白漏:“洛郎,随他们怎么说吧,我没事。”
洛姜:“你们无非就是逞口舌之快。”
“我们就是逞口舌之快怎么了?”
洛姜拔剑。
“诶诶你们看见了哈,他先动手,他还想杀人,今儿我要是死在这里了,来日还要劳烦各路杰青帮我申冤啊。”
白漏将剑柄按住,摇头,“一人难敌众口,况且各派都有子弟在这里,被打后回去肯定还要添油加醋。”
洛姜忽然笑了:“知道了,哥哥。”
他们退开后,那人嗤了他们声,“把这里的东西全部撬回去。”
是白漏那些手稿,他们盯着墙眼里发光,“上古符文,诶你看这个,妙啊。”
白漏:“是敬扬通知你们来的吧?魔族之地,谁都不齿涉足。”
龙虎山几人相互看了眼,“他?确实是告诉了我们,不过他现在也没好果子吃。”
旁边一人:“区区一个敬扬道人,你们就没听过我们的名号?”
白漏:“说出来吓死我?”
他道:“吓得屁滚尿流,到时别急着喊爹。”
白漏道:“那你应该给很多人做过孙子。”
那人堵住了,想否认但师兄弟都在。
龙虎山另人拍他一巴掌,然后踹他一眼,“丢人现眼,你说不过不知道把嘴闭上?一辈子也就这样了,你刚笑,笑、笑、笑,没雪山之巅在前面牛栅栏你笑得出来吗?”
白漏静静看着他们,这一番话说得热血沸腾,差点他就要跟着一起附和这双簧了,“既然你认出洛宗师,就不打个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