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凡有邀功的地方,真假男人怎么可能放过,满是脂粉味的手帕一甩,“哟,冯员外,那可不,我们艳娘对您的是可是上了心的呢。”
要是一个女人也就算了,一个身材高大的中年男人做这等姿态,语溪只能庆幸自己现在不是人,不然鸡皮肯定掉了一地,真不懂这个员外怎么受得了,她现在无比想念自己的铲屎官,她再也不嫌弃他闷了。
“好好好,没白废我对她的疼爱!跟你们艳娘的说明天我再来好好疼她。”
冯员外来勾栏院别无二致,就是为了和艳娘风流。
要说为什么不找年轻貌美的姑娘,只因为冯员外就爱好这等风韵犹存的女人,花样多,放得开,会说话,每每把他哄得高兴。虽然这勾栏院的艳娘不复二八年华,但是恩客可不少,不是有地位就是有权势,在这块小地方里也算得上是个人物,县令都得让她几分。
冯员外好兴致的亲自提着猫打到回府,一顶金碧辉煌的轿子闪瞎了贫穷百姓的眼,这炫富可真是够足的。
语溪对着冯员外的逗弄整个就是嫌弃。
毛手毛脚的毛病真多!那瘦骨如才的手指都能穿过铁笼子的间条摸着她的毛,她能感觉自己把毛皮都刮了做个秃猫都不为过。
轿子在行走,摇摇晃晃的,从喧闹的夜市逐渐转安静,似乎还能听到咕咕的鸟叫声。
突然。
“什么人!”
外面传来一声惊呵和齐刷刷的刀剑出鞘的声音。
被迫急停差点跌了个狗啃的冯先怒的拉开轿子绣花帘子,“几个狗东西!怎么回事?”
“老爷,有人拦轿。”
大概是作为这个地方的富豪遇到这样的事不少,冯先半点不意外,以为还是那些想截他换取银子的暴走之徒,甩下帘子躲回轿子,命令,“打发了!这点小事都要报备我,要你们何用!”
接着外面就响起了刺耳的刀剑声,一片混乱声此消彼长,也不知道对方来了多少人,大概过了三五分钟,外面声音已经平歇了,等了一会也不见有回应,冯先不知是对自己护卫太过自信还是对自己命硬,帘子都不开便骂道:“一群狗东西,解决了就赶紧回府,耽误了小姐看爱宠你们几条命都不够!”
话才落,就听到“砰”的一声,一顶黄澄澄的黄金轿子就从顶部劈成了两半。
冯先直接惊住了,机械的看看已经不复存在的轿顶和站在轿子前面的一身黑衣的蒙面人,“你是谁!你……啊”
一声惨叫,搭在笼子边上的那只手已经砰的掉在了冯先的脚下,手中的神经还没有坏死,手指还能蜷缩,一刀齐的地方侃侃地流着血,几滴飞溅在纯白色的猫毛上,醒目万分。
也不知是害怕还是吓傻了,猫眼睁的老大,同样专注的看着前面的黑衣人。
冯先都快晕过去了,气息不稳哀嚎,“救命!饶我一命……要多少钱,我都给你,我有钱,很多很多钱!放了我……”
冯先哪里遇到过这种?之前来截轿的不过是些走投无路的布衣,现在已经被吓得屎尿都出来了,各种怪味混杂着,语溪第一个反应不是血腥,而是直接了个卧槽,她搁的地方可就是他的大腿!腿上还有湿黏的感觉!
可以做秃!猫!了!
高信直接长剑一挑,破开关了她一整天的笼子,拎着猫直接搁怀里。
头压在他的怀里,是熟悉好闻的味道,她的铲屎官终于找到她了!
高信被猫儿往怀里直钻的动作弄得既心软又心疼,一脸冷漠的看着垂死挣扎的冯先。冯先如同万鬼缠身,抖的如同秋日凋谢的枯叶,不停的砰砰砰的磕着头,要饶命。
冯先最后的下场语溪没有看到,只听到最后一声惨叫,最后不多时两人已经回到客栈了,当然不是以前的那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