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长,你这是什么意思?”
他现在只想要重新变化成人,并不需要她的“泻药”来消化。
李若缺懒得跟他废话,擒拿住孟东来的“鸟嘴”,强迫它张开,她手上的血缓缓地往下流,滴到了孟东来的咽喉。
被松开之后,他只觉喉咙腥味浓重,呕心!
李若缺用另一只未伤的手扯下身上衣服的一块,将掌心的伤口包扎好:“本院用自己的血给他下了一个咒法,以身后的那棵枯木为药引,倘若他半年之后不能用枯木”入药,不日便可毙命,如此你可满意?”
不愧是一院之长,处理事情起来,果断且又妥善。
逍遥子这才肯点头,于是乎,李若缺背着手优哉游哉在前头带路,身为孔雀的孟东来靠着强硬的铁头,推着他的身体跟在李若缺的身后。
两人一兽便这样离开逍遥境。
进一回逍遥境还真他么难。
孟东来做人进去时,得成人肉除草器帮忙开路,这做兽出来了,还得用头磕个人出来。
出来之后,孟东来还不忘赞叹李若缺:“院长姐姐,你真是贫僧见过最果断的小姐姐,一个字飒!”
李若缺顿住脚步,转首看了看孟东来,确实在他神情捕捉到了钦佩之意,自尊心得到极高的满足。
却又不经意间挑眉道:“难道连你也反应过来?”
“什么?”
“如此,无事。”
李若缺却话只说一半,并未解释方才那话何意。
一路上,孟东来在细想李若缺话里的意思,李若缺见此也不多言,凌空飞行往三界学院而飞……
“贫、贫僧知道了,是飞!”孟东来如梦初醒,对李若缺说道:“原来方才你又诓了逍遥子一回。”
逍遥境内,李若缺根本不可能施展咒法,怎么可能给他下咒,刚才他跟逍遥子都为孔雀一事,饶了心神,丝毫来不及细想李若缺的话。
直到眼下,被李若缺带着凌空而飞,他才反应过来:“也就是说,贫僧即便半年不过去求什么枯木,也会无恙。”
李若缺未答话,但神情得意间,孟东来心里已经肯定了她刚才说的就是这个意思。
“谢谢院长姐姐。”
孟东来看了一眼自己昏迷的肉身手上紧握的拂尘,心怀感激。
不管李若缺是出于为的是让他能够在紫云大会上赢得荣誉,为的是学院,为的是她自己,能得到一件称手的法宝,让他在以后的修行路上走得平稳,孟东来觉得自己都需要跟李若缺道一声谢。
“本院待你如酒肆一般。”李若缺波澜不惊地回道:“不管你信与不信,本院可像你担保,杀人者非酒肆。”
孟东来没想到李若缺这么直接地表述自己的意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