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波刚平,一波又起。
孟东来正想转身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却不料酒肆不知何时已经出现在了他的身后。
之前孟东来一直想方设法地想要找到酒肆的下落,然而,眼下,当他真的出现在面前时,孟东来却一点都不想见到。
时机不对,至少不是现在,一堆乱七八糟的事情缠着他的时候。
见妖兽身形一僵,酒肆又问道:“你身上怎么会有容容姐的气味?”
草!这孩子不属狗真的可惜了。
花想容被装在穗瓶里,外层还裹了一个百宝袋,密封成这样了竟然还能给酒肆闻到气味!!!
“你若是不想让她死,便放我走!”
孟东来不想跟酒肆纠缠太多,尽管他心里迫切地想询问驰言、不语和尚的死因,但眼下让酒肆知道他这只灵兽会说话,已经是一件危险的事情,若是再让酒肆知道他便是孟东来。
对他而言,凶多吉少。
果然,酒肆一怔:“你这只妖兽竟然会说话?”
“我不是妖兽,是灵兽!”孟东来说道:“想必你已经回过院里听闻灵兽的事情,我便是那只灵兽,只是外人不知我会说话。”
“那你身上有容容姐的气味如何解释?”
“她现在身受重伤,危在旦夕,若是再耽搁片刻,必死无疑。”孟东来深知酒肆与花想容感情深厚,涉及她的生死,即便是谎话,他也会相信,更何况孟东来说的还是实情。
“她人在何处?”酒肆一听事关花想容的生死,当即不淡定了。
孟东来却不答他问话,说道:“将我安全护送到居士所在的山顶,能否救她全靠居士。”
“上来!”
话音刚落,只见酒肆抽出妖鞭幻成了一柄长剑,他立于剑身。
孟东来愣了一下,然后站了上去。
出乎了他的意料,刚才酒肆与公孙二人的对话,孟东来听得一清二楚,他一直以为,酒肆向公孙涵索要的东西是妖鞭,甚至他已经将杀害驰言、不语的凶手锁定在公孙世家的头上,但现在将酒肆将妖鞭抽出了,孟东来完全不知道该如何判断。
孟东来理了理思绪,决定将此事暂且放一放,当务之急是花想容的安危,好歹她也是因为救自己而受伤的,若是她出了什么事情,别说对李若缺跟花氏夫妇难以交代,就连他自己心里也会过意不去。
想到花想容昏迷前的那句话,说什么也要将长须草交托到花万里手中,甚至松口答应婚嫁一事,长须草的用处,不必细问,孟东来已经完全肯定需要此药之人一定是她娘亲李云瑶。
凌空而飞时效果然比起人力靠谱,片刻便到了山顶上空。
花万里这日正好只授晚课,却因为花想容与孟东来已经走了两日,迟迟不见回来,忐忑不安,他刚出门散心,却突然看到酒肆御剑将孟东来带了回来,问道:“容容呢?”
“在穗瓶内。”孟东来将百宝袋交给花万里,只见他接过时,眉头近乎皱成了一道深渊。
随后,花万里拿着百宝袋进了药屋,一人一兽站立在门前等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