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孟东来回想起之前他跟酒肆第一次去无上妖宫的时候,说道:“之前大块头认出了酒肆非但没有将他抓起来,还催促酒肆赶紧离开无上妖宫,真是一个忠心良将。”
执掌的死,不仅事关无上妖宫,即便对于酒肆这个认定自己已经不是无上妖宫的人来说,执掌的存在也是尤为重要的。
可以说,当初他们姐弟俩能够顺利逃脱,执掌有莫大的功劳,这无异对于当时历经子书宣华不择手段的阴暗来说,执掌伸出援助之手就犹如寒冬中的一缕暖阳。
如此救命之恩,重情重义的酒肆已经没有机会回报,唯有将执掌的死查个水落石出,替他换一个公道,也才能够让酒肆这道心坎过去。
“所以,执掌一事之后,酒肆正好撞上了蚩黎离开学院,也怪本院当时心急就将当时的情况告诉了他,不然他也不会怀疑执意要跟蚩黎……如果他没有跟去,也定然不会有……”
李若缺说到这里,忍不住吞了吞口水,面露忧伤地看着床榻上一动不动的酒肆。
早知道……世间万事,若是尽在早知道,肯定也就失去了它该有的意义。
孟东来看到李若缺这般难过,理应说句劝慰的话,但他心里清楚,这几句劝解还是不说为好,人在难过的时候,会尽可能地希望自己能够扭转当时的局面,对自己过于苛责,但事实上在自己的认知中,他也知道自己并不能够改变什么。
对自己苛责也不过是让自己的愧疚有地方宣泄,孟东来如果再进一步劝慰,只会加重李若缺心中的愧疚。
“院长,魔族老巢在哪儿?”
过了片刻,李若缺的情绪总算安稳之后,孟东来说道:“酒肆是跟踪蚩黎才出事的,我不相信这件事会跟她没有关系,如果想要尽快找出酒肆的妖珠,我想只有寻着这条线才能查清楚。”
“这……可是只有一个人过去幽冥界凶险万分,而且你现在也不能离开紫云上院,一切都得等到紫云大会比试结束。”李若缺一听孟东来要找幽冥界,一时为难。
她从来没有想到自己会陷入抉择这么艰难的境地,一边是酒肆,一边是孟东来,如果孟东来不去酒肆的伤势就不能够得道解决,如果让孟东来去幽冥界,就幽冥界那帮嗜血如狂的冥仙,孟东来的到来对于他们来说,就是变相加餐。
到时候,孟东来进去容易,出来可能就是白骨哀哀,甚至最坏的结果,那就是什么都不剩,被冥仙玩弄致死、挫骨扬灰。
“为什么我不能离开紫云上院?”孟东来问道。
“紫云大会的比试延迟,你听说了吗?”李若缺见孟东来刚醒过来,应该还不清楚其中的原委。
但是,没想到孟东来竟然点了点头。“公孙涵告诉我的。”
“原来……”李若缺向他解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