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导,你看贫僧这病也好得差不多了,就不劳烦你送药了。”孟东来笑嘻嘻地跟她打招呼。
隐世看不见,但是她却习惯性地将视线朝着孟东来身侧那个小隔间一扫。
自从孟东来醒过来了之后,紫云院长还兴师动众地将他的禅房挪了一个位,孟东来都能感觉到他受了一场重伤之后,别说李若缺将他当成重点保护对象,就连紫云院长也对他诸多优待,还特意给他搞了一个升级版的小套间。
原本孟东来也不希望他们学院大费周章,但忽地想到身边还有一个酒肆身负重伤,再加上,孟东来时不时地就能从外面听到有人拜访的消息,紫云院长这个搬禅房的建议便正中了他下怀。
每每隐世过来的时候,她或许也是自己没有注意,竟每次都很巧合被孟东来撞上她看向小隔间的视线。
眼下,孟东来的伤势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又是一副皮糙肉厚、天不怕地不怕得皮痒想惹事,主动跳起来问道:“领导你这是对贫僧的小隔间很感兴趣?”
隐世并不知道“领导”一词是什么称谓,只知道她一直纠正他,却还是于事无补,最后就任由他这般叫着。
即便这次孟东来受了严重的伤,但依旧是好了伤疤忘了痛,隐世回回来,他都会对她调笑几番。
“领导,你就老实跟我说说,你到底为什么天天给我一个和尚送药?“
“领导,你怎么总是蒙着面纱?是觉得自己长得太美了,会称谓红颜祸水吗?”
“领导,你别不理人啊!还没告诉我你这眼疾是先天的还是被歹人所伤。”
“……”
孟东来每回的话,都像是针针细小的银针,无孔不入地扎进隐世的皮肤上,刺得满身伤痕,可却还是装作不在意,云淡风轻地笑道:“东来大士,你想多了。这是弟子该做的。”
可对于孟东来说,之前的那些话他并不是真相想要知道,一直一来,他只想问的事只有一个,那就是跟酒肆有关。“难道领导这次也想说,这是你这个弟子该做的?例行检查贫僧住的这间小隔间,我倒是想问问领导是处于何种目的?巡视小隔间成了你的本职工作来?”
一听这语气不善,花想容出声帮衬道:“隐世姐姐这一天天地给你送药,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她满心好意怎么到你这了就成了驴肝肺?”
“切!花大小姐,你要是这么替你这位隐世姐姐着想,怎么就不帮帮她,换你来给我送药啊!”花想容就是吃里扒外的,同情心泛滥,见不过眼一个瞎子卖惨。
但孟东来不吃这套,要不是因为隐世执意要将这份苦差事儿,揽到自己身上,就凭她身为三界院使者的身份,学院里哪个不怕死的会硬性要求她给他端汤药。
“你!”
花想容还想辩驳,却感觉到手中一热,才发现自己的手被隐世握住,她温柔地说道:“容容,东来大士也没有恶意,可能确实是因为我无意间的一个动作,让东来大士多想了,甚是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