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径直走到傅老爷子身边,一旁的傅老夫人看见他,神色顿时一喜:“alan先生?!您……”
老者后面年龄稍微大点的男人帮着回道:“一周前,alan先生来z国参加研讨会,恰好,今日有空,便想着来给傅老爷子祝个寿。”
可谁曾想,来了见到的居然是这种场面。
傅老夫人神色激动,“那就麻烦alan先生了。”
alan先是看了眼老爷子,随后带着几分打量的目光落在了叶澜笙身上。
“丫头,能不能看出这是什么毒?”alan问道。
闻言,叶澜笙抬起头,清幽的目光对上他的,轻哂,“您自己看看不就知道了,还需问我?”
这话,听得周围人全都屏住了呼吸。
就连傅修衍和段弘轩都为叶澜笙狠狠捏了把汗。
不管在哪个行业,越是造诣颠峰之人,脾性越是无常。
而alan常年身处高位,走到哪都是一群人奉承,怕是还从未听过如此不客气的话。
果不其然,听着这话,alan眯了眯眼,但他面上并未有丝毫愠色,反而眼眸含笑,“呵呵,小丫头,从没有人敢这么对我说话,你是唯一一个。”
他抬手虚指了下叶澜笙,“丫头这性子,直接干脆,老夫倒有几分欣赏。”
叶澜笙脸色未有一分变化,她眸色晦暗,落在傅老爷子身上。
“不知alan先生医术如何?若是还说得过去,就请先救人。”
alan脸色垮了垮,脸上神色淡了几分,心底莫名涌现一种被小辈看清的既视感。
他收了笑,开始给老爷子诊治。
只是,莫约一分钟后,他原本轻松的神情,猝然变得沉重,眉头紧锁,眸光诧异。
“这毒……”
像是不敢相信般,alan只说了两个字,又摇了摇头,手指覆在老爷子跳动不齐的脉搏上。
叶澜笙一看他的神色,就知道自己的诊断没有错。
她站起身,红唇紧抿,看着气息虚弱的老爷子,“是不是?”
在场之人大多从商从政,不明白这是什么。但少数几位从医之人,听到这个词,皆变了脸色。
,凡是在医学界小有成就的人,怕是都对这个词不陌生。
世上有很多无解之毒,而这,便是其中最为棘手的一种剧毒。
这种毒,毒性极大,致死率百分百,并在毒发后期时,此毒还会令人产生幻觉,五脏六腑慢慢腐蚀溃烂,最后痛不欲生折磨致死。
跟着alan前来的那两位中年男子,震惊地对视一眼,随后,同情地看向了老爷子。
到底是何人如此恶毒,对这老人家下如此剧毒?
傅老夫人虽然不知道到底是什么,但她通过身旁几人的反应,也知道这毒非比寻常。
她面色惨白,想到傅老爷子身边去,还未靠近,便被傅修衍无声拦下。
alan反复探着傅老爷子的脉象,确定是后,站起身,肃穆道,“丫头,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毒物,除却毒性和致死率,还有最令人恐惧的一点:这种毒的毒发症状,和一般的郁火攻心没有不同。
叶澜笙默了一瞬,缓缓道:“脉象。”
眉心发黑,口吐暗红鲜血,看似是郁火攻心,实则内里五脏早已被侵蚀。
并且,一旦中了这种毒,人的脉象就会发生变化。平常人脉率整齐规律,强弱均等,绝不会出现强弱交替的现象。
一旁等不急的傅时铭问道,“alan前辈,你能不能出手救救我爷爷?”
alan无力地摇了摇头,“这种毒,是医学界最为狡猾棘手的毒物,根本无药可解。”
音落,宴会厅内彻底陷入死寂,傅老夫人神情痛色,绷着神经走到傅老爷子面前,她还未张口,就听到一道轻缓却坚定的声音:
“不,可以解。”
alan叹了口气,只当她是被悲伤冲了脑,“丫头,这种毒,是医学界公认的齐毒,你要”看开点。
不等他说完,叶澜笙直接打断,沉声道:“世事无绝对,这毒,可以解。”
看着她坚定的眼神,alan心神一动。
明知道此毒无解,但这一刻,他竟莫名的有些相信她。
说罢,叶澜笙扭头看向始终站在自己身后的傅修衍,轻声问,“傅修衍,你相不相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