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雨歆察觉到了身后的脚步,人却因疲惫顾不来那么多,还很自然地使唤他:“一会儿你给我捏捏肩膀吧,我全身都生锈了似的。”
傅熠辰脸色有些僵硬,随即点了点头:“好。”
罗雨歆一沾床,就放任自己歪歪斜斜地倒了下去,床单被她压出一圈褶皱堆叠着。
傅熠辰伸手拽了拽将被单抖平,然后在她肩膀上拍了一下:“躺正了。”
罗雨歆拧了拧身子轻哼了声表示抗拒,继续纹丝不动地装木头人。
傅熠辰只好夹她的腋下把人拖起来摆正,手掌很自然地搁在她脖子上揉了揉,摸到脑后发际线下的小窝,又加了几分力气。
“感觉还不错。”罗雨歆转了转脖子,主动将脑袋往他手边送,又道:“不过我是肩膀酸,你……”
“知道了。”
傅熠辰坐在床边,修长的手指逐渐施力按捏她的肩膀,指节感受到的地方都是坚硬凸起的骨头,隔着一层睡衣还是很硌人,他心中默默生出了个想法:一定要想办法将她喂胖一点儿。
罗雨歆感受到肩膀传来些微热意,手掌的力度刚好,让她肩上的酸痛渐渐被放松的感觉取代,她老实地趴在枕头上,十指微蜷有节奏地轻刮着床单,渐渐闭上眼睛。
床上的人呼吸越来越浅,无论傅熠辰怎么摆弄都没反应,他心中好奇,弯腰凑到跟前看了看,见她已经睡着了,长睫盖着眼睑,不时像蝶翼一般轻颤着。贴着枕头的半张脸被压得变了形,比往常多了中肉乎乎的质感。
傅熠辰没忍住上手捏了捏,实在细腻柔滑,让他生出了一直蹂躏这张脸的想法。但看了一眼她趴在床上毫无章法的“大”字型睡姿后,又摇了摇头打消了这个念头。
这床没有主卧的大,她累了好几天,为了让她睡个好觉,还是让她一个人睡吧。
傅熠辰关了卧室里的灯,只留下床头一盏弱光的小台灯,替她盖好被子,轻步走了出去。
……
第二日一早,宁氏企业的大厅已经被一群人围得水泄不通,记者门扛着摄影大炮,对着还未有人就位的座席一阵狂拍。
八卦本就是记者本能,尤其是主角不在场的时候,他们更是无所顾忌,热切地谈论着:“不知道这宁大小姐又在搞什么,将公司的掌控权给了外人不说,还敢大张旗鼓地召开新闻发布会?”
“是啊,我听说宁总还在重症监护室呢,也没见她去看望。”另一人附和道。
有人不赞同他们的说话,表现出了作为一个记者客观公正的职业素养:“不能一概而论,她不作妖的话,我们哪儿有活可干?”
“你这话也对,不过我还是期待接下来能录下什么爆炸性新闻,这个月的业绩全靠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