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少时忽然噎住，糍粑卡在喉咙里上不来下不去。他伸手摸了瓶水出来，连灌几口才好。

口中的甜腻滋味被冲淡，宋少时的心一下子空荡。手机有电话打进来，林音的号码重复不止。

他不想接。

半响，手机安静下来。

宋少时拿出一根烟点上，之前他戒了好久，最近又开始抽。那晚他和林音在一起，虽然是陆谨行动的手脚，到底覆水难收。

宋少时深吸口烟，白色烟雾在他眼前慢慢散开。在这方面，他并不像那些纨绔子弟玩的开，否则他和姜久交往那么长时间，也不会苦苦压抑自己。

路边停靠的银色跑车，一直没有离开。从正午到日落，再到天色黑沉。晚上八点多，最后一份红糖糍粑卖完，店铺很快熄灯，老板夫妇骑着电动车消失在街口。

男人打开车门，独自站在路灯下发呆。夜已深，美食街的店铺全部关闭，整条街再也没有一个人影。

宋少时蓦然回过神，满脸失落。他知道，姜久不会出现了。

……

明启律所有个大案赢了，主任自掏腰包请大家喝下午茶，吃点心。外卖很快送到，同事们欢呼雀跃，姜久拿杯奶茶，还没喝就见有个女同事脸色不对。

“哪里不舒服？”

女同事双手捂着肚子，脸色发白，“肚子疼。”

痛经的症状姜久也有，那种痛真的折磨人。她拿起外套和车钥匙，道：“我送你去医院看看。”

女同事没矫情，感激的坐上姜久的车。

市医院二楼，墙上悬挂的液晶屏幕显示号码。姜久坐在休息区，耐心等待同事。林音走出诊室，看到姜久时一怔，手中的单子掉在她脚下。

姜久弯腰拾起，最上面的报告单阳性两个字明显。

林音顺势接过，淡淡笑道：“我怀孕了，少时还不知道，我想给他个惊喜。”

此刻的林音脸色红润，眼底闪动着初为人母的喜悦激动。姜久喉咙发紧，一时不知要说些什么。

包里的手机恰好响起，她走向另一边接通，“亲爱的，有事？”

“晚上一起去吃火锅。”江希是火锅爱好者。

姜久敛下眉，“好。”

挂断电话，她回过身时，林音已经离开。

须臾，姜久带女同事走出医院大门，拦辆出租车，先安排同事回家。

医院门前不能停车，姜久把车停在对面路。她拎着包，低头穿过窄巷，整个人有些心不在焉。

咯吱！

巷口忽然驶来一辆车，车里跳下来两个男人，一把捂住姜久口鼻，直接往车里拖拽。

姜久奋力挣扎，慌乱中看到医院门前的林音。两个男人力气太大，她不能对抗，白色面包车转瞬开走。

事情发生太快，林音惊恐万分，吓得脸色大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