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候,陆谨行带姜久回到小楼。昨晚的事情,在陆家没有激起任何波澜,姜久微微松口气,直到此刻才感觉人很疲惫。
一夜睡得很沉,半夜里有次惊醒,可因为有陆谨行在身边,姜久整个人都感觉很安全。她不自觉往他身边靠近些,想要距离他的气息近一些。
翌日早上,姜久睁开惺忪的睡眼时,眼前映入一张男人放大的俊脸。她眨了眨眼,发现自己躺在陆谨行的怀里。
而她并没有排斥这种亲近,甚至还主动伸出手。
男人皮肤白皙,一点儿也不粗糙。姜久沿着他高挺的鼻梁往下,手指触到他的下巴时,忽然被按住。
“摸够了吗?”
姜久混沌的大脑瞬间回过神,她不敢置信的瞪大眼睛,为刚刚自己的失态尴尬的要死。她想抽回手开溜,偏偏这男人手劲大,故意拽着她不松开。
“怎么,撩完就想跑?”陆谨行刚睡醒,声音沙哑,有种小性感。
姜久脸颊更加火烧,面对他的质问半个字都回答不出来。她轻咬唇瓣,手腕挣了挣,依旧动不了,“我,我”
“你什么?”陆谨行饶有兴味欣赏她的窘态,“陆太太嘴巴不是很能狡辩的吗?好,我给你一分钟,你可以解释。”
姜久鼓起腮帮子,狠狠咬牙,“我没什么解释的。”
不就摸他一下吗?真是的,这男人要不要这么小气?她被摸的还少吗?!
“啧啧啧。”陆谨行摇摇头,嘴角微弯,“你现在胆子真的大了,在我面前还敢耍赖?”
“呵。”姜久笑了笑,毫不示弱的回答,“对啊,我就在耍赖。”
顿了下,她又笑道:“反正我无论说什么做什么都没用,耍赖这招其实也不错,三少你说对吗?”
男人一把拉过姜久,将她压在身下。他单手撑在她的身边,居高临下盯着她的眼睛,“你喊我什么?”
“三少啊。”
陆谨行抿起唇,神色不悦,“三少是外人喊的,你天天挂在嘴边像话吗?”
昨晚在枯井,这女人一口一个陆谨行,现在脱离危险,她又把三少这两个字搬出来。所以说啊,这女人变脸跟翻书一样。
姜久记忆力很好,按照他之前的话回敬过去,“我不就是外人吗?”
“”
陆谨行勾了勾唇,他算看出来了,原来姜久这女人,也是个不吃亏的主儿。她总会把他之前说过的话用心记住,然后在某一时候拿出来堵他的嘴。
“外人?”陆谨行俯下脸,薄唇抵在姜久的鼻尖,嘴角微弯,“我和你各种角度都深入的了解过了,还能是外人?!”
“好吧,如果陆太太这么说,那一定是我还不够努力。”
说话间,陆谨行伸出手,开始解她睡衣的系带。姜久脸色红的滴血,手忙脚乱去推他的手,“陆谨行,别闹!”
“现在不叫三少了,嗯?”
他说话时尾音轻轻上挑,听的姜久全身发麻。她咬唇一把推开他,狠狠丢下流氓两个字,迅速跑进浴室。
吧嗒。
浴室门关上,陆谨行盯着那扇紧闭的门,慢慢从床上起来。哼,以后这女人再敢跟他矫情,他就这么治她!
须臾,男人打开卧室门出来。纪尘早已在书房前等候,只是不敢去主卧打扰,安静有分寸的守在外面。
“三少。”
陆谨行推开书房门,纪尘跟在他身后进去,拿出一块铂金手表放在桌上,“这是在黑市找到的。”
男人扫了眼表,沉声问道:“人呢?”
纪尘神色冷冽,“我到的时候,人去楼空,没有留下任何线索。”
呵,顾腾达手脚倒是麻利。
陆谨行将手表丢进垃圾桶,“顾家还有什么动静?”
“肖宇和顾安宁对外宣布订婚。”纪尘上前半步,微微低头。顾安宁做的事情不难查,只是那晚的几个男人已经找不到。
陆谨行轻笑声,“订婚这么大的事情,我应该送份大礼才对。”
“是。”纪尘心领神会,转身出去办事。
陆谨行坐在转椅中,偏头看向窗外。
肖家最近半年发展很快,青州地处中心位置,四通八达,顾腾达就是看中那块地才要与肖家联姻。只要他们宣布开发,未来三个月内两家集团的股价升值空间巨大。
若按肖家的实力背景,青州的地皮根本不可能拿到。如今肖家挤走实力强悍的集团,独吞下青州,这说明肖家的背后一定藏着什么人。
在云市,还有什么人能在陆家的眼皮底下藏得如此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