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太阳升起,温和的阳光照耀在了坐在门前的阿宝身上。
“阿宝,哥哥出门啦,你要乖乖。”阿坤蹲下来,和阿宝说道。阿宝和他挥挥手,道:“哥哥再见。”
中午的午饭,又是是稀饭汤水的,阿宝看着都觉得心酸,这个家,感觉因为自己的生命,又生生穷了些。
她捏着纪氏的手,道:“娘亲,我们的米缸是不是空的,不然怎么粥越来越”
阿宝还没有说完,纪氏就搂住了她,安慰道:“阿宝,乖,这是暂时的,以后都会有的。米汤会变成米饭的。”
午饭过后,纪氏和赵父在里屋商量着下半年的日子应该怎么过。
“阿宝这一场病,秋季刚收到束修已经用完,下半年得多计划着来。不然,我们跟里正借一些。”赵父想着那米缸,脑袋里在转悠着。
“夫君,你不如回书院求求陈院长,好歹师徒一场,书院里孩童多,所收的束脩也多了点。
在村子里,都是老百姓,手上余钱就少,能收的束修还是太少了。
阿宝一场病,就耗光了所有。阿宝现在还很虚弱,若是再来个万一,我们手头上又没有钱”
纪氏已经不敢想象那个场面了,若不是因为她,赵父可以稳稳当当,前途一片光明。
也是因为她,才得罪了陈院长,遭人迫害,至此如今成为了一个瘸子,也不能下场参加科举考试。
赵父抱住纪氏,道:“你我夫妻一场,往后日子长了,陈院长那是就算过了,阿宝会好起来的。
容容,我们坤哥儿也九岁了,再过两年也下场考试,他必定能成为我们家的支柱。少些伤感,把身子养好啦,这家有我还有坤哥儿了。”
赵父虽然身子羸弱,但他作为一家之主,该有的当家气概在这一刻显示出来了。
米缸即使在空,他也不会去祈求陈院长。
看着那条瘸了的腿,他知道,那夜里偷袭之辈是陈院长那的,不成亲家,原来仁义也不在。
可恶可恨至极。
“爹爹,阿娘,爹爹,娘亲。”阿宝用力敲击着那门,框框声音响着,大门摇摇欲坠,阿宝赶紧收回自己的小手。
我这是?手小力不小?
这门晃动摇动,惊醒了两人。赵父若不是听到阿宝的唤声,他都预备拿去大刀,出门查看。
“阿宝,阿宝,我的小宝贝。”纪氏走出来,艰难的打算抱起阿宝,但被阿宝磨蹭着赶紧下来了,道:“娘亲,我可以自己来。”
阿宝小腿几步快走,坐在了父母的床上,道:“娘亲,我们的米缸空了,你们预备怎么办?”
阿宝的直白,让赵父好生看了几眼,这小女儿,貌似病一场过后,眼睛明亮了几分,福祸相依呀。
她看着父母的表情,又道:“院子后边就是山头,不如我们上山找找吃的吧,总是在家候着,吃的也不会从天上来。”
她交叉抱着小手,人小鬼大的,惊得她父亲大笑。
美男子笑起来真好看,父亲真帅气,再和林黛玉般的母亲一起,若不是看这家子这样,真是世上一对鸳鸯。
“阿宝,你这是想到法子了?”赵父坐下来,抚摸着阿宝的头发,阿宝就拿小手推拿开,赵父越是上瘾。
“阿宝,山上危险,爹爹去跟里正借些银钱周转,再摘抄些书籍,日子就过去了。阿宝要一直健健康康,爹爹就觉得日子有盼头。”
赵父温柔的劝说着,阿宝清醒之后,那固执的性子那是十头牛都拉不回来。那日回来,他听村里人聊着阿宝的“逛村”,多了几分乐趣。
现在想着,心中对着前些日子门前坐着小木椅,看着天空、山脚、田野的阿宝,印象很是深刻。
“我们在山上边缘,白日里,应该不会有什么危险的。我看后山也不高呀,都是平缓着延伸的山脉。”
阿宝还想说下去,但一想到说太多,反倒漏洞多,于是忍着,瘪着一张小嘴。
阿宝执拗的性子惹得赵父一下头疼,纪氏到觉得是好主意,只是他们一家人吃得少,身体羸弱,能不能到山上都是问题。
“爹爹,你就允了阿宝,今日爹爹休息,辛苦下爹爹陪我上个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