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福顺满眼愤恨的捶打着身下的床板。
他的腿骨折了,不论他怎么折腾都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从床上站起来。
“顺大爷,你先别急,慢慢说,你的房产证怎么会在薛萍丽手上?”
年琳琅生怕他刚刚冷静下来的情绪又变得暴躁,赶紧上前扶住薛福顺的肩膀,轻声安抚着。对这种精神状态不稳定的人年琳琅还是有些办法的,毕竟在乱世的时候她经常会遇到在暴乱之中惊吓过度精神失常的人。
那种精神失常可比薛福顺这样短暂的暴躁可怕的多。
几分钟后,薛福顺的情绪果然平复下来,愤愤开口,“一听说房子要拆迁她就来把房产证抢走了,说什么怕我年纪大了被坏人骗。哪有什么坏人,不过是觊觎那点拆迁款!”
“那个房子是我留给晓飞的,就算要拆迁,拆迁款也应该归晓飞!”
年琳琅微不可查的叹息了一声,缓缓松开手,拉过床边的椅子坐下,“顺大爷,你告诉我薛萍丽的住址,我一定会帮你把房产证拿回来的,也会帮你找到儿子。”
不料,薛福顺听了她的话却突然横了她一眼,语气十分不善。
“你?不趁机拆我的房子就已经算你有良心了,还会帮我找儿子?”
至此,年琳琅才隐隐看出,薛萍丽那个胡搅蛮缠的样子是继承了谁的基因,事情都没有了解清楚,就凭着自己的主观臆测来指责别人,不管跟他说多少道理,他永远都只活在自己的世界里。
油盐不进真的很麻烦。
年琳琅不禁有些头疼,但还是耐心的跟薛福顺解释,“顺大爷,我跟你女儿如果是一伙儿的,她跑去你家强要养老金的时候我怎么会报警抓她呢?”
“谁知道你们是不是为了给房产证改名故意跑到我面前演戏!”
薛福顺黑着一张脸,完全油盐不进,脸上恨不得写上几个大字:今天就算是天王老子来了,你们也是一伙的!
看来只靠她自己是解释不清了,年琳琅垂眸想了想,突然跑到门口把正靠在门边“关注偷屋内听动向”的秦以寒拽到了床前。
随后她转向薛福顺,轻声说道:“顺大爷,这位是的总裁秦以寒,你们那块地皮拆迁的事就是由他们公司负责的。我向你保证,他们绝对不会在你没有签下同意拆迁的意向书之前强拆。”
秦以寒只是垂眸看向年琳琅,唇边带着浅笑,对她的话不置可否。
“好兄弟,事关重大,你倒是说句话啊!”年琳琅不敢当着薛福顺的面大声说话,只能偷偷拉着秦以寒的袖子挤眉弄眼的小声嘀咕。
秦以寒依旧垂眸笑盈盈的看着她默不作声,脸上的表情要多无辜有多无辜。
“帮你可以,你准备怎么谢我?”
年琳琅一时语塞。
怎么就变成帮她了?
还不等她想好怎么说,一旁的薛福顺突然啐了一声,语气愤愤的说道:“呸!带着男朋友来忽悠我一个老头子,你还真当我老眼昏花了?!”
薛福顺早就看不下去了,这两个人从一进门就站在床边旁若无人的嘀嘀咕咕,看着那个“总裁”像个愣头青一样就知道瞅着人家姑娘傻笑,真正的总裁他虽然没见过但也在电视上看到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