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琳琅坐在椅子上,目光四下打量着。
几分钟后一个身穿军装的年轻男子快步走进来,黝黑的脸上挂着微笑,“你就是年总吧?”说着话,他伸出手轻声说道:“我是李飞,我们电话里联系过。”
“你好,我今天来就是想带走薛晓飞的勋章,打搅了。”
年琳琅微微一笑,站起身子握了握李飞的手。
“勋章我已经带来了,就在这里。”
李飞随手把勋章放在年琳琅手边,随后轻声问道:“晓飞的姐姐……还是恨他吗?”
嗯?
这事倒没听人提起过。
不过看薛萍丽不遗余力的咒骂薛晓飞的样子,应该是恨的吧?
李飞见年琳琅眼中带着狐疑轻笑了一声,有些不好意思的拽了拽耳垂,轻声解释道:“是这样的,我小时候跟晓飞是同学,后来又一起当了兵所以对他家的情况有些了解。”
“他姐从小就因为家里偏心特别恨他。”
看来这中间还有不少她不知道的隐情……。
如果能搞清楚薛萍丽为什么变成现在这样或许薛福顺的事情会解决的更顺利,林轩也不用躲在外面不回家了。
思忖过后,年琳琅点了点头,柔声问道:“您能给我细说一下吗?”
李飞家和薛福顺的家离得不远,现在也在拆迁的行列里,对薛福顺家里的事情也是知道一些的。
听到年琳琅对他家的事情感兴趣,李飞也不再欲言又止。
这件事还要从薛福顺两口子年轻的时候重男轻女说起,薛萍丽是大女儿,在家里却并没有享受到女儿该有的待遇,从来都是被人呼来喝去的使唤。有时候薛福顺两口子打架还会被殃及。
后来有了薛晓飞,重男轻女的状况就异常明显了。
薛晓飞做什么都是对的,薛萍丽做什么都是不对的。
甚至在薛萍丽即将考大学的时候老两口为了省钱给成绩不好的薛晓飞谋出路生生断了薛萍丽的学费,原本薛萍丽是有机会考上清北名校的。
最后却不得不辍学打工为薛晓飞赚生活费。
再后来,薛晓飞实在不成器,老两口想送薛晓飞去当兵,可是钱不够。
商议过后就把薛萍丽嫁给了当时算是富户的人家,就是薛萍丽现在的丈夫林鹏程。
自此,仇恨的种子就日益健壮,疯狂的在薛萍丽的内心滋生。
她也从一个方圆百里都人人称赞的美人变成了今天这副市井泼妇的嘴脸。
“晓飞当兵之后一直对这个姐姐很歉疚,出事之前他得知林鹏程喝多了酒又把薛萍丽打了之后还挺生气的,说等回家了一定给他姐做主,让那个畜生再也不敢动手。”
李飞说到这脸上多了几分惋惜。
“可惜,他这一走,就再也没回来。”
年琳琅听完他的话不免心中唏嘘。
没想到薛萍丽看似横行霸道不讲理,竟然还有这样的经历。
现在的她已经不是那个需要等着薛晓飞回去为她做主的姐姐了,她甚至能把林鹏程打的不敢还手。
年琳琅收好勋章,轻叹了一声,缓缓起身,“谢谢你告诉我这些,我会尽我所能让薛萍丽放下心中的仇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