妇人道:“一开始是我抓鸡,却被鸡叨了一下,故而叫嚷。”
“那你以后别瞎叫唤,害得我们以为有贼闯入你们家里。”尤兰一肚子道理,数落妇人两句。
妇人不敢顶嘴,随后两个少女捕快才扬长而去。刚走出去一条巷子,姐俩突然哈哈大笑奔跑起来,把刚才尴尬甩到身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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巡逻一日,城南也没发现什么异常。傍晚时候回到武衙,却听说城东那边打了起来。据说是刘天柱带着人与马市的人打起来了,后来逮捕了几个人,马市老板牛莽特意跑到武衙贿赂官员,这才把那几个人放了出去。
“牛莽?”尤兰倒在椅子里:“她也姓牛,别不是牛二的亲戚吧?他家应该好好查一查。”
张聪苦笑一声:“霍总说了,越是敢与捕快闹事,就越说明他家没问题。你们想啊,如果他与牛二有关系,这个时候还不得躲起来,敢跟捕快打架吗?”
林家翰点头道:“是这个理儿。”
唐小米道:“不过我觉得不是这个理儿。那牛二不是简单人,我们不能用普通思路去思考关于他的事。或许是牛二猜到大家会这样想,所以他才这样安排的呢。这说明牛二的思想高于我们一个维度。我们被降维打击了。”
“什么叫降维打击?”张聪眨了眨眼:“虽然我有些听不大懂这个词儿,可我似乎是明白了你的意思。你是说这是牛二故意安排的,这是他的一计。”
唐小米点头。
张聪想了想说:“可惜城东不是我们的片区,我们不能越界去查。”
唐小米说:“张头儿,你好歹也是甘肃第二副总,你去找霍栋和陈光大谈谈呗。”
张聪道:“霍栋是正五品,陈光大是从五品。而我只是从六品。我属于低配官员。说话缺了点力度。”
唐小米疑惑道:“从六品?上次不是听说你的品衔提升了吗?”
张聪表了摆手:“道听途说,不足为信。至今为止我还是从六品。虽然我挂着甘肃副总捕头的头衔,可我其实只比县令大半品。算不上高官。”
张聪有些气馁地说:“算了,我们还是别瞎折腾了。负责东城的是霍栋的外甥李军。他们爷俩不打算弄,我们越俎代庖过去办事。无论我们是否找到牛二,都是不对的。如果我们找到了,说明李军失职,霍栋失策。而我们找不到,那就更让人看笑话了。说我们好大喜功,最后啥也不是。这样还得罪了霍栋、李军。”
唐小米撇了撇嘴:“张头儿,我发现你现在越来越官僚了。不是以前的小旗长张聪了。”
张聪遗憾的笑了笑:“随便你怎么说,反正我已经这样了。不在其位不谋其政。可是,现在我的这个位置,就应该这样考虑问题。如果我不这样想,我的官途也就到顶了。”
唐小米抻了一个懒腰:“如果到年底还不能逮捕牛二,我真不知道霍栋会如何向上级解释。”
张聪摆了摆手,满不在乎地道:“牛二已经那么大年纪了,他还能折腾几年。消灭他的势力比消灭牛二更重要。如今牛二势力已经被消灭掉,上级也就不会再把这件事当大事办了。我相信霍栋一定会因此而受到奖励的,而我们也是如此。”
尤兰道:“你们真是脑回路惊奇。如果我是领导,我才不会这样想。我觉得牛二必须逮到。他是一个势力的象征。他不死,怎么才能说明一个势力彻底消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