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井都是那种恶心的虫子,而这时唐小米说:“如果你还不说实情,我就把你丢进井里。”
林良,不怕死,不怕酷刑,却被一井的虫子吓得昏了过去。
虽然他昏死过去,可唐小米觉得这是一个好现象。于是乎让人暂时先把井口封上,然后就留在这柳胜的家里。
张聪听说这里发生过命案,他还带着兰州捕快到处走了走看了看,最后他还成立临时公堂,把柳家寨亭长喊来,一起讨论案情。可是讨论了半天,也没得到什么线索。大家都说是有匪人进入柳胜家里,在竹林中杀死柳胜,并掳走了柳胜的漂亮媳妇。可即便是这些,也都是大家推测而来。
张聪大感疑惑,于是道:“为什么你们不认为是柳胜的媳妇作案呢?”
亭长道:“柳胜媳妇是邻村人,姓白,老白家姑娘是出了名的贤惠,看起来柔柔弱弱的,很是善良。她绝不会是杀害柳胜的凶手。反而是这边土匪渐多,极有可能是土匪谋财害命。又强抢民女。”
张聪道:“牛二势力已经被剿灭,缘何还有土匪?”
亭长面露为难,欲言又止。
张聪道:“亭长有话直说,哪怕是对武衙有所不满,你也说出来。我这人就爱听实话。”
亭长道:“可是有些话太难听,老夫不敢说的。”
张聪拍胸脯道:“你放心,我这人还是有这些度量的。既然是我让你说,哪怕是你骂我,我也不跟你计较。如果你骂得对,我还奖励你。”
亭长叹了口气道:“既然副总如此有度量,那老夫就仗着胆子说了。心里话,还不如不剿灭牛二呢,当初牛二在的时候,也没这么多土匪在附近作案。或许就是上次剿匪剿的不够干净,又或者牛二势力没了,所以以前不敢过来的土匪也跑过来。反而让我们柳家寨遭难。以前牛二,只是抢劫官府物资钱财,还抢劫富商钱财,可他们却从来不糟蹋老百姓的。这也是为何,几十年来当地老百姓都不怕牛二的原因。相反,如今牛二没了,没有人能镇得住附近宵小土匪,那些土匪反而泛滥起来,进村害人,实在是祸害呀。”
闻言,张聪眉头紧蹙,一言不发。
这时听说林良醒来,张聪离开亭长,去问林良情况。
林良虽然醒来,依然吓得瑟瑟发抖。
唐小米道:“林良,我给你一个立功赎罪的机会。只要你说出牛二下落,我保证你不死。而且你要明白,就算你说出来,也不是你背叛牛二,因为你已经承受了太多的折磨。已经算是死过一次的人,你还有什么对不起牛二的呢?退一步讲,就算你不说,难道牛二就不用死了吗?你认为,我们武衙缺乏剿灭牛二的决心吗?”
林良突然嚎啕大哭起来:“我与牛二乃是磕头的拜把子兄弟。我们曾经扬言同生共死。我怎忍心害他?可如今,你们武衙实在是太能折磨人,我也是实在没辙了。我不怕掉脑袋,我不怕你们用鞭子棒子打我,我唯独怕这密密麻麻的虫子。”
唐小米道:“只要你肯合作,我不但保证你不死,我还会好吃好喝地招待你。你立下大功,我一定会对上级报告你的功劳。我估计,最多惩你个流放之刑。让你去边关当个农垦奴役兵。虽然奴役兵辛苦一点,但好歹能洗刷你的罪过,同样还能起到保家卫国的作用。等你服役到老,还能有成为自由人的机会。这样已经是唯一的活路。”
林良淡淡一声道:“好吧,我告诉你们,牛二就在张掖城南玳瑁山下,胡家村亭长家里,你们去找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