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冈义勇依旧面不改色,眼睛里却有些好奇,只是休息时间很短暂,锖兔又再度开口了,“义勇,去南边看看情况,我听二叶亭先生说,那边可能还有一个。”
富冈奇怪看了神色认真的锖兔一眼,但没多想,飞速踏着林间的草地朝南而去。
剩下锖兔和宗像明智子面对着面,互相保持一段舒适的距离站着。
“明智子。”锖兔目视着似乎还有什么想问、犹豫不定的少女,“义勇已经走了。”
宗像明智子其实不明白该不该询问这个问题,有富冈在的情况,确实令她很难当面向与他关系相近的人询问,但锖兔将富冈义勇支开后,她又觉得认识不久便擅自私下打听对方的事情有点冒犯。
“你是想问,义勇为什么是我的继子,对吗?”
她沉默了会儿,点了点头,并没有否认。
锖兔和富冈义勇是同时参加最终选拔,且在同年通过的人。按理来说,两人都应该成为柱,或者一方为柱、一方为快要接近柱的人,而不应该一方变成另一方的继子。对这个身份的安排,前任水柱好像也没有作出过什么否决的想法。
富冈比她这位继子的各方面素质要高得多,从对方离开和运用呼吸法的熟练程度、挥舞日轮刀的刀法就可以看出来,这个实力,不应该在入队后成为柱的继子。
锖兔没有先给宗像答案,反而若有所思地问:“我能问问,你对义勇的看法吗?”
——实际上,在听到义勇想办法接近宗像之前,他对恋柱的继子了解不多。
只清楚是岩柱从外面带回来的一个孤儿,略略向恋柱问了几句,这个后辈身世与他相仿。偶然路过还会看到她拿着扫帚,清扫着墓地的落叶。
“……?”
意料不到问题会转到她这边来,嫌少与人交谈的宗像有些手足无措,咬着牙齿安静了下来。
锖兔耐心地等待着,在这一点,他和富冈义勇可以说是非常相似的挚友。
“……富冈是第一个会这么认真和我搭话的人。”像是终于找到了话语的开头,解决了难题般,宗像明智子努力地增加自己的词汇量和记忆中、那个少年的样子,“除了主公大人他们、师父、敌人外,我没有和谁能做到正常的交谈,也不会像朋友一样交换礼物。”
锖兔结巴了一下,“你和、义勇交换礼物了?”
“他送我甜食的时候,我会回给他一份后山钓到的鲑鱼。”说到礼物,宗像的眼睛亮了起来,“是非常鲜活的鲑鱼,我保证,小八送过去的时候,鱼肯定还活蹦乱跳着。”
锖兔捂着肚子,缓缓地蹲了下来。
先不谈半夜被一条活鱼砸到脸上强制清醒的富冈义勇,他现在觉得胃很痛。
笑的。
也是被恋柱岩柱蛇柱主公大人拜托了帮助拉进两人关系的原因,他的胃隐隐发痛,甚至感觉前路幽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