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情的害臊在这一刻后知后觉,她缩回脚,谢南亭抬头,眼神促狭。他从旁边拿过拖鞋,替她穿上。
钟情踹了拖鞋,盘腿往沙发里挪了挪,移动的时候露出半截小腿肚,白皙皮肤上露出一块红色,是昨晚跪着的时候磨红的。
谢南亭呼吸不顺,捏着指甲盖,离她远了一点。
他感觉自己好像恶鬼,自觉收手。
“圆圆,想吃什么?”
钟情不看他,声音闷闷的,“煎蛋。”
“好,我给你做。”
她不敢看谢南亭的眼睛,感觉一看就像回到那时刻,一/丝/不挂。
钟情打了个寒颤,默默扯过旁边的毯子,把自己整个人裹住。
后知后觉有点不舒服,不知道他太大,还是太用力。她靠着软枕,陷入长达十分钟的发呆。
谢南亭出来的时候,人在沙发上呆呆地坐着。谢南亭把碗推到她面前,服务周全,备好碗筷米饭。
他又坐回沙发最端头,“吃完洗澡,好吗?”
钟情躲避他的视线,扒拉了两口饭。她其实没什么胃口,“嗯。”
谢南亭静默地坐着,过了会儿起身:“这儿没有你的衣服,我去给你买,你先洗澡,可以先穿我的……衬衣。”他略停顿。
脑子里想象出画面,其实血脉喷张。
他喉结一动,拉开扶手出门,终究没提醒她。
钟情来过泷沙公馆很多次,轻车熟路找到他的衣柜,从里面随手挑了一件衬衣,进浴室洗澡。
谢南亭回来的时候,她已经洗完澡。洗了澡,好像羞耻感也褪了不少。钟情咳嗽一声,“谢谢。”
这一句把谢南亭拉回久远的回忆里。
他想起初见圆圆的时候,更觉得自己某个开关被打开。
谢南亭把衣服放在她手边,她头发湿哒哒地落在肩上,一看就是偷懒没吹干。
“怎么不把头发吹干?”他搂起她的头发,拿过电吹风,把她拎到腿上坐下。
电吹风的开关被打开,燥热的风吹出来,钟情缩了缩脖子。谢南亭看着她,穿着自己的衬衣,感觉自己在干坏事。但是让人觉得难以停止。
他替钟情吹头发,头发被搂起来,脖颈之上的红紫映入眼帘。谢南亭一瞬间闭眼,心跳都重了一拍。
他在吹风机的声音里吞咽一声,钟情恰好转头,同他四目相对。
然后谢南亭吻她,解开自己的衬衫两颗纽扣。
感觉背上发痒,像在生长撒旦的黑色翅膀。
钟情推拒,“不要,我……不太舒服。”
谢南亭歉然道:“对不起,圆圆。”
钟情听见此刻他的声音叫“圆圆”,简直像某种细微的电流蹿过全身,脚背都绷直了。
手指忍不住地想要抓着什么,才能停止那种奇怪的感觉。她只好抠着衣角,“没事。”
谢南亭打开新买的衣服,替她穿上,抱她去卧室里。打开卧室里的落地台灯,昏黄的光线两人笼罩住。空调刚打开,还有点冷。钟情把白花花的大腿伸进被子里,谢南亭看着她动作发笑。
他倾身,手撑在身侧,将她困在床头浮雕柱子和自己胸膛之间,竟又问她:“再亲一会儿,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