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开玩笑拿自己打趣说着,夜已乘听在耳中,存在心里。
魏菀说的没错,如若放任他们三个无赖不管,没准还会有更多女子遭殃,万一其中有魏菀……
想到这,不可遏止的怒火一瞬点燃。
他依旧伫立在身边,气质却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魏菀察觉到如针如芒的凛冽寒意蔓延而出,充满杀意。
魏菀吓了一跳,“你怎么回事,要做什么?”
“英雄救美。”夜已乘言辞没有半分感情,说完跨步走向墙边少女。
魏菀腹诽道,“男人真是口是心非,刚才还说没兴趣,啧啧。”
李友封突感后脑勺发凉,回头一看,一名面无表情的墨袍少年,不知何时站在身后,“打哪儿来的穷小子,没听到本公子刚才说的话,我兄长可是云野宗内门弟子,这儿有你插手的份?!”
小跟班矮胖酒糟鼻男哈哈一笑,“就你,还想凭一己之力对付我们三个,脑子没坏吧?”
“就是就是,脑子坏了!”手拿折扇脸上坑坑洼洼像是月球表面的男子附和道。
“小兄弟我劝你一句,从哪儿来,滚哪儿去!”李友封轻蔑一笑,指着夜已乘的鼻子开骂。
“李少爷让你滚听见没有?!”
“就是就是,还不快滚!”
和这群蠢货多说一个字,夜已乘都觉得是脏了自己的嘴。
他一抖长袖,举起手臂,一把捏住李友封的大臂,转门把似的随意一扭,咔吧清脆异常的断裂声隔老远还能听见,李友封的手臂像是拧起的毛巾,以一种诡异角度耷拢下来。
至此,夜已乘仍没放过他,又把他另一手的指头一根根掰断,堪称酷刑。
“啊啊啊!”李友封疼的差点昏厥,汗水打湿后背,五官扭曲痛苦哀嚎,指示道:“二弟,三弟别看了快给我打他,往死里打!”
两人相视一怔,吓得面无血色,又不敢背弃李友封独自逃跑,只能硬着头皮半蹲马步做出接招架势。
夜已乘人狠话不多,两个小喽啰怎么会是他的对手。
先是拳捣在酒糟鼻男的脸上,那人鼻骨断裂,牙齿碎一地,蜷缩在地上抱着脑袋打滚,哀嚎呻.吟。
又横腿一扫,踹在另一人腹部,巨大冲击力下倒飞十几丈远,撞上屋墙才止住,脑袋一歪昏死过去。
夜已乘没有动用苍离珠,一招一式全是在镖局学来的武技,对付杂鱼足够用。
“大侠饶命,饶命!”李友封彻底丧失希望,他怎么能想到夜已乘手段利落,三下五除二把他们打的落花流水,他红着眼哭喊道:“我们没动她一根汗毛,大侠看上她带走便是!”
夜已乘看都不看少女一眼。
比出修长两指,剩余三指蜷起,像是敲木鱼一样,轻敲在李友封的额头,他话语一滞如遭重击,眼皮往上一翻,露出三分眼白,咚的一声直直倒地。
“多,多谢公子相救,洛瑶不知该如何报答公子的恩情。”
张洛瑶眼中噙满泪花,小鹿般楚楚可怜的眼睛,上下打量起夜已乘,他给人一种高深莫测的疏离感,生的清峻朗逸,气宇轩昂,不论是那个女人见了,都会脸红心跳,更何况,是解救她于水火中的救命恩人,心底又多了一种异样情愫。
“精彩啊,干得漂亮!”
“英雄出少年啊!”
“郎才女貌在一起!”
看客们纷纷拍手鼓掌,有的还吹出口哨,口无遮拦的说着。
张洛瑶听了路人们混账话,倒是不恼,仅是羞涩偏头,她自小以美貌出名,家乡的公子少爷称她为‘小洛神’,靠着美貌,张洛瑶没有得不到的东西,不论是人,还是物,只要她想,都会乖乖的落入手中。
偷偷抬眼一看,夜已乘的目光与无数男人一样,毫不避讳的落在她的身上,她心中窃笑,又是一个沉溺在她容颜中无法自拔的男人,太好了,正巧她也看上了他。
这时,夜已乘挪开眼神,露出极度不解与惑色,“魏菀说她漂亮,我看了半天,着实普通。”
张洛瑶一僵在风中石化,从小到大,第一次有人说她长相普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