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菀忽然停下搅动药汁的手,四下静的只有呼吸声。
“难看吗?”夜已乘也知,大片伤痕有的结痂,有的生出粉嫩肉芽,一眼望去自己都觉心骇,脑袋歪在一边,黯然问。
“嗯,真丑。”
夜已乘不在乎自身的外在,可在意她在不在意,她直言不喜,免不了一阵失落。
“没事,修真界白骨生肌的丹药都有,更不用说褪去疤痕的伤药,只要你有钱肯定买得到。”魏菀一边说,指尖蘸了点药糊,点在他的一处伤口。
“嘶——”一点清凉膏药落在腰间,她的手指却如火烧,夜已乘不觉躯体一颤,出了声。
“疼啊,那我下手轻点。”他的皮肤细腻,魏菀转动指尖,轻在他后脊打着旋,轻轻晕开膏药。
“啊。”夜已乘控制不住,她的手法异样的舒适,不由又发出压抑的气声,听到自己古怪声音,蓦地察觉到什么,把脸埋在手肘间,耳根跟烙铁一般红烫。
清醒状态下上药还是第一次,夜已乘根本没料想到会成这样,不仅是耳朵发热,身体的温度也在逐步上升。
酥麻感一阵又一阵,毫无停歇,夜已乘也不知在禁受酷刑,还是奖赏,不一会,身上沁出无数细小的汗珠。
“男子汉大丈夫,这点痛算什么,给我忍住!”魏菀不满嘀咕,替她挡下攻击时夜已乘一下没哼哼,抹点膏药倒是受不了了?
“唔……”夜已乘嗓音低哑饱含欲色,又问:“快好了吗?”
“快了,我也快好了,再等一下。”魏菀在他的腰窝涂完最后一小块,一小碗药糊正好用的精光。
“呼,累死我了,怎么你一个躺着的比我辛苦干活的还累?”魏菀净了净手,很是费解。
听到上药完成,夜已乘立马蜷起身体,大口喘气心胸起伏不定,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刚做过剧烈运动。
“你好好歇息,今晚必须趴着睡,还有内服丹药记得吃,我走了。”魏菀叮嘱完打了个哈欠,有些犯困。
他从重伤中苏醒,加上今晚最后一次敷药结束,她没有再来的理由,下次再见多半只有在两月后的小灵境地夺令赛上。
“不走,可以么?”他没有自信的小声低语,像是在说给自己听。
“啊?”魏菀以为她听岔了,疑了一声。
“没什么,我送你。”夜已乘披衣起床,拢紧衣襟。
“别穿衣服呀,膏药全得粘在上面了,一晚的功夫可都白费了!”魏菀着急,本想拉扯他的衣服,不料手劲未把握好,先是狠狠擦上没被衣袍掩盖到的美妙腹肌,而后才摸索到衣物愣愣的向下一扯。
手里多了件长袍,夜已乘则赤.裸上半身站在面前,不得不说,他的肉.体极具禁欲美感,很绝,与方才他主动脱衣上药不同,现在好像是她主动挑拨他一样。
“呃,抱歉衣服还你,别送我了,我就住在不远处。”魏菀尴尬把衣袍塞在他手中,一溜烟跑的不见踪迹。
她触摸过的每一个地方都在发热,夜已乘摸了摸小腹,好似还有她的余温。
“今晚是睡不着了……”魏菀走后,夜已乘片息回过神,蹲下身把头埋在膝盖里抱住后脑,苦不堪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