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念又一想,或许是自己想的太多,倘若真的办丧事,为何四周瞧不见灵堂?
放眼望去,空无一物,哪还有棺椁的影子!左右几柜上陈设琳琅满目,虽然繁杂多样,也不过是一些古玩子画而已,想来,唐老爷也是一个喜欢古玩的行家。
两排红木靠背椅子,整齐的摆放在厅堂的两侧,上面铺着锦缎毡垫。
青色大理石地砖,色泽匀亮,泛着阳光,愈发的沉稳厚重。
赵瑾垣打量了半晌,心里愈发的纳闷起来,怎么净是一些下人在院子里来回走动着,却一个主人也看不着。
照理说既然是办丧事,看不到棺椁就算了,竖着耳朵倾听,四周鸦雀无声,就连如同蚊子嗡嗡的哭泣声也听不到。
真是怪哉!这个唐府当真处处透着诡异。
不过,赵瑾垣专程为了唐儇兮而来,只要能尽快看到她,唐府的事情他并没有多在乎!
刚才开门那小子,紧跟着赵瑾垣回到府里,慌张的关上门,随手拦下一个环,急切的说到:“赶紧的去……凛告老爷……就说,有人不顾阻拦硬闯进来了!”
丫鬟一头雾水的不知发生何事,瞧他一副如临大做的样子,也不敢迟疑扭头就往唐老爷的书房奔跑而去。
这边,开门的小子站在厅堂前的白玉石阶下,探着脏袋,目不转睛的注视赵瑾垣的一举一动,碍于刚才自己蒙的一摔,让他明白,赵瑾垣不是善茬,他那,心有余悸踌躇不敢上前。
心里暗自念叨着:老爷敢快来一大早就遇到这么一个人物,指不定没有好事啊!
这厢,赵瑾垣在厅堂,来回走了几步,也觉得没有什么意思
无意间一瞥,恰好看到开门那小子在厅堂外面探头探脑的,心想,瞧他的样子,他的主人应该很快就出现了!
果不其然,也就一盏茶的功夫唐老爷急匆匆的从后堂走来,瞧他的脸色,眉头紧皱,脸色黑紫一看就是暗含怒气。
也不怪唐老爷一大早如此,要怪只怪他自己命苦,摊上这么一个让他气的吹胡子瞪眼的女儿真是家门不幸啊!
昨夜,一狠心一跺脚,将她赶出家门,天还没亮,就吩咐下人在府里四周挂上白幡,紧闭大门,谢绝来客。
对外宣称自己女儿昨夜得了急病,已然香消玉质,家人伤心过度,故此不便招呼前来吊言的宾客!
真别说,唐老爷不愧为商人,一招瞒天过海,既保住唐家的名声,趁机给知府大人一个完美的解释,还博得亲朋好友的同情。
闭门谢客也是怕自己的计划穿帮,让知府大人知晓其中的秘密,此事当然还有一个理由,就是此客他正心烦,无心招呼客人。
一夜未眠,天还未亮就坐在书房里垂头丧气,坐立不安,一连几个时辰了,也算清净,没有任何人打扰。
这不,唐老爷听到丫鬟禀报,说是有位客人闯了进来。
唐老爷,心里暗自思付,究竟是什么人,如此的胆大妄为,竟然敢不顾阻拦闯了进来?
同时,他的心里也有那么一阵的心虚,毕竟,女儿诈死一事,万万不能让人发现,否则,他即使有一百张嘴也说不清楚。
故而,猛地从椅子上站起身,快步朝着前院走去,一路上,心神不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