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逃出升天的两个人却没第一时间跑远而是冒险留在了种源地附近。

“摘吧,挑大的摘。”岑薄把空间钮扔给肖四方,手指着这边脑袋大的棉包“玩耍的时间结束赚钱的时候到了。”

肖四方慌忙接住指环状的银色空间钮,“这是366的种植作物,我是338的居民这不是偷么?”

岑薄摇摇头温和解释:“怎么能叫偷呢这边根本不被允许进入,棉包无人采摘,我们是在阻止资源的浪费……给你一分钟时间。”

“好吧我觉得您说的很对。”肖四方没有任何挣扎的就被他说服了。

这一片的球棉也大得吓人均高两米棉包小的也有两个拳头那么大大的比人脑袋还要膨胀三分。球棉是种很直接的植物产量质量都和棉包大小挂钩,越是饱满的棉包,里头的棉就越是细腻肥厚。

只有一分钟的采摘时间,肖四方使出了定生死的速度双手疯狂连击眨眼间扫荡一片,不停地往空间钮里塞塞塞。

岑薄没有帮忙,刚才那一战他消耗颇大,正好利用这点时间喘口气。

一分钟整肖四方准时停止采摘的手留恋地看了这大片大片的财富最后一眼抹了抹脸上干裂的泥土在岑薄的指示下把还放在外面的另一架飞行器也收起来。

自觉在踏板上坐好,飞行器起飞时肖四方抱着圣父大人的大腿,开始计算这一趟的收获能有多少。

肖婶婶在家附近的球棉培育场工作过,印象中她说过生棉的收购价是一百星币一公斤,不贵也不便宜。

如果也算一百星币一公斤的话,她刚才采了七十二个棉包,每个棉包里生棉刚好净重一公斤左右,那就是七千二百块……而他们打这一仗的花销,不下百万。

亏到血本无归。

虽然花的是圣父大人的钱,但没见过什么世面的肖四方仍然心痛到无法呼吸,痛到最后她怀抱着最后一丝希冀,在飞行器落地的第一时间问道:“您说,我们有这么重大的发现,上面会给奖励吗?”

岑薄拍拍她的脑瓜子让她放开自己的腿,把飞行器重新收起来,再拿出手提箱和帽子,才好笑地看了满脸期待的女孩一眼,“奖励?谁知道我们有重大的发现?”

肖四方一愣,环顾四周确认无人,压低声音道:“您不是要上报吗?”

岑薄一脸无辜:“什么上报?”

肖四方更愣了:“不上报?”

“为什么要上报?”看看她头脸上的泥和灰,岑薄又拿出一瓶水递过去,“擦擦,等会儿带你去内城玩。”

肖四方这时候哪还顾得上什么玩不玩,对他的行为很不理解,“为什么不上报呀,无论是不是走正常的渠道,他们欺上瞒下违法持有种源是事实……”

“你看你又忘了。”岑薄伸出一只手,曲起两根手指毫不留情地敲在她头顶,“你怎么知道他们是欺上瞒下,违法持有?”

“本来就是,我们从来都不知道球棉的种源有异变啊,虽然我没看见,可看外头那些寻常球棉十倍那么大不止的怪物就知道,第一棵球棉的体积绝对比它们夸张……这种信息都不公开,肯定是做贼心虚另有图谋!”肖四方皱着眉头捂住头顶,为什么要挨打,她又没有说错!

看着她不服气的小模样,岑薄笑问:“按你的说法,他们顶多也就是瞒下,你又怎么确定他们欺上违法?”

“那肯定……”肖四方噎住了,她确实没有证据,不能确定。

岑薄:“说不下去了?我早说过这件事很复杂,怎么就不长记性?傻得没边了。”

这下肖四方连反驳都没法反驳,只好又把那口气憋着,憋到脸都红了,才哼了一声:“那肯定也不是什么好事,所有阴谋都应该被揭露。”

岑薄隔着面具摸了摸下巴,“你这么说倒是有点道理,阴谋的确应该被揭露……”

肖四方迷惑地看了他一眼。

“为了揭露阴谋,说好带你去内城玩的约定就放到下次吧。”他想一出是一出,晃了晃空间钮,“你的战利品先放在我这里,等我从1回来,你再拿去处理。”

好像没听到后一句话,肖四方兴奋道:“真的要揭露吗,我可以做什么?”

岑薄:“……什么都不用做,闭嘴就行哦。”

肖四方相当失望地低下了头。

又一块手帕扔过来。

“好了,赶紧把脸上和头上的泥清理掉,我送你回去后,才好去曝光坏事啊。”

肖四方撇撇嘴,拿起手帕沾上水开始擦脸,只是擦完脸再去擦头发的时候,手顿住了。

不对啊,怎么头发上也有泥?!

把不知道为什么又开始独自生气的小姑娘送回到338,岑薄以最快地速度返回了主星。

一进庄园,戴着礼帽的男子迎上来,“想我了吗,这么急找我过来?”

换回一身白的岑薄笑了笑,“想到了新方案,你来给我试试手。”

礼帽男心里一沉,面上浮夸大叫:“我早该知道你叫我来肯定没好事!我现在走还来不来得及……”

“你说呢?”岑薄摘掉一尘不染的手套递给守在一旁的管家,“走吧,我尽量让你好受点儿。”

“你上次也这么说!”

“抱歉,我不记得了。”

托着手套的管家看着两个人并肩离去,没有再跟上去,而是转身朝庄园的另一边走去。

走到玫瑰园门口时,他驻足片刻,自言自语了几句,又离开了。

实验室的门轻轻阖上,一阵鬼哭狼嚎之后,再次打开,早早守在门口的两个身穿白色长袍的女佣走进去,一人捧着干净的衣物和擦洗的毛巾,另一人只拿了一双白色的丝质手套。

室内。

五颜六色的试剂摆满两个长柜,一左一右放在东面和南面,中央是一张长二点五米宽一点五米高一点二米的石台。

礼帽男脱得,正咬牙切齿地从石台上爬起来,一双红彤彤的眼睛死死盯着正在重新戴手套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