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景辞看着自己流血的双手,眼神有些复杂。
影卫目睹了这一切,有些欲言又止。看着昏迷在一旁的程落落,柏景辞知道这其中必有蹊跷,神色暗了暗,柏景辞道:“先将人带下去,好好看护你们的王妃!”
最后两个字他咬的极重,凤眸流转,那影卫一下子就明白了他的意思,将人横抱在怀里,转身就要离开。
“慢着!”柏景辞道,“去寻一个郎中过来,要信得过的。”
影卫几个纵身消失在了柏景辞的视线之中。
“程洛洛么?”他勾唇,也不顾自己还在流血的手掌,轻笑道,“你身上的秘密,还真是有趣啊。”
……
花白胡子的郎中是在被窝里被人拽着胡子给强拉出来的。
今夜月黑风高,老爷子在被窝里睡得香甜,不曾想胡子上一阵刺痛,还没反应过来,只觉得耳边风声阵阵,自己的老骨头也跟着起起伏伏,紧接着眼前一亮,自家主子那张俊的不像话的脸似笑非笑,骤然出现在眼前。
“你……”老头子愣了愣,张口想要说什么,带着一股子起床气,随后骤然间反应过来,倒吸一口凉气道:“主主……主上?”
柏景辞轻笑,不置可否,倒是一旁拎他过来的影六接口道:“齐叔,怎的这样久了,你还是不适应这种状态?”
齐老爷子扭头看他,见他偷眼笑着,险些一口气没上来,遂没有好声气道:“你这臭小子,每日过来找我都是这个时辰,老人家睡个安稳觉很不容易的!”
“齐叔……”
没等影六还完嘴,坐在主座上的柏景辞道:“今日找你来却是有要事相商。”
说罢,直起了身子,柏景辞道:“齐叔且随我来吧。”说着将人引到一扇屏风之后。
屏风的后面,是锦被盖着的程洛洛,此番,她牙关紧咬,一张脸白的不像话,嘴角还微微残存了一丝血迹。
“这……”那齐叔抖落着胡子,在柏景辞的眼神示意之下上前替她把着脉象。
程洛洛似乎是睡得极不安稳,秀气的眉头紧紧的皱着。
柏景辞不动声色的站在一旁,眼神却是仔细的打量着两人。方才发生的一幕又出现在了他的眼前。
“嗯……这丫头,也没什么毛病啊。”齐叔嘀咕着后退了几步,拧着的眉头松开,对柏景辞正式解释道:“这丫头,浑身没什么毛病,真要硬说,那就是一时间气火攻心,不碍事的。”
“想必,她刚才是出现了吐血之兆吧?”齐叔询问着。
见柏景辞点头确定,齐叔这才道:“我回去后为她开几副清热解毒的汤药,调理个月寻,人也就活蹦乱跳了。”
听他如此说,柏景辞皱着眉毛,斟酌着道:“齐叔,就没检查出这人有什么……奇异的地方?”
他想起方才凑近程洛洛时仿佛整个人都不是自己的,自己的身体仿佛是被剥夺了主控权,倘若不是他捏碎了花瓶,刺痛感让他清醒。
齐叔愣了一下,很快就反应过来:“倒是有点,那便是这小丫头身上,分明是有些不足之症。”
后面说什么柏景辞已经没有用心在听,凝眸望了一眼还在床上躺着的那人,柏景辞脸上满是深沉。
……
程洛洛醒来的时候,外面是满天朝阳,她身上盖着不晓得从哪里来的锦被,上面还绣着一条蟒蛇,张牙舞爪,活灵活现的,仿佛是在武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