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她们从小就命苦,她和慕欢靠别人的救济生活,后来又分散了,她找人苦苦打听慕欢的下落一直都没有结果,哪知道现在好不容易知道了,得到的还是慕欢的死讯。
如此情真意切,说得白挽和都快感动了。
隐隐的,又是细细的声音在白挽和耳边轻轻唤着她的名字:“阿瑜,阿瑜……”
如梦似幻。
直喊的她忍不住幽幽地回了一句:“皇帆……”
皇帆?
听到这个名字,云渡像是被雷劈了一样,忽的站直了问白挽和:“你怎么了?”
哪知白挽和抬起头来,眼眸里含情脉脉,她梦游似的抱住了云渡,轻轻蹭着他的肩膀撒娇似的唤:“皇帆……是你回来了么。”
云渡呆在原地。脑子却在飞速运转。
糟了,这丫头不会是被下了致幻剂吧?看见一个男的就认成那个什么皇帆?可是君复也在这里她怎么就不抱着他呢。
不行,要是抱着他了不是更麻烦。这什么跟什么啊,我怎么能跟那个皇帆相提并论呢,哦不,是那个皇帆怎么能跟我相提并论呢。
“明明就是你嘛,你怎么还不说你回来吖。”
情急之下,云渡只好让君复在这里听着宁郡主声泪俱下的诉说,拉着白挽和就到了侧殿。
“那个,挽和啊。”他抬手摸了摸白挽和的额头,奇怪,不烫啊。这小丫头怎么胡言乱语的呢?难道是中毒肚子疼弄得神志不清了?
白挽和挑起云渡的发丝,呼出的热气直接喷在了云渡脸上,声音依然是娇滴滴的:“人家不叫挽和,人家叫阿瑜……”
“呃,那好吧,阿、阿瑜……”云渡心说,你不叫白挽和爷还不叫皇帆呢,我们无亲无故的你这是要把我怎么样啊。
此刻的云渡感觉自己就像一只任人宰割的小羊羔,他眼珠转的飞快,脑海里是一片空白。只见白挽和又凑了过来,吧唧一下亲在了云渡的左边脸颊上。
他的脸刷的一下就红了。
“你啊,我们都认识这么多年了,你还害羞什么嘛。”白挽和亲昵地捏了捏他的耳垂,又叫了一声皇帆。
云渡的心使劲的颤抖啊,这么青天白日的,他堂堂一个侯爵,居然让一个小姑娘占了便宜?这传出去可怎么见人呐。
最主要的是,那姑娘还把他当成了另外一个人。
“皇帆”两个字再度钻进他耳朵里,云渡气极得汗毛都竖起来了,当即对着白挽和吼道:“皇帆是个球啊,老子不是皇帆!你给老子看清楚!”
白挽和像一只受了惊吓的小白兔,一双眼睛水汪汪地盯着他,然后蹲在地上,皱着眉问:“我刚刚怎么了?”
“怎么了?!啊?你说你怎么了!对着我一个劲喊皇帆?皇帆那么好他舍得让你落在海里一个人来找婵玉!”
白挽和不说话了,两手抱膝瑟瑟发抖。
云渡还是不依不饶:“白挽和!你再喊一遍皇帆啊!你特么怎么不喊了?!”
“你够了!”
“这句话该我说你吧!”
白挽和黑着一张脸,站起来就走,云渡深吸一口气,又缓缓吐出或许是他真有点过分了。
哪知他居然听到白挽和说:“宁郡主,我住在海宫两天可以么。”
她没病吧?
等会解了毒不就该走了么?
难道是因为生他的气才做了这么一个决定?
云渡一拍脑袋心想这姑娘怎么这么想不开啊,住在冤家家里,她是哪根筋抽了啊。
无奈云渡昨日刚刚收到上面的密函,不能在这海宫久留。算了算了,白姑娘自生自灭吧,反正也轮不着他管。
说不定快死了那个什么皇帆就出来救她了。
云渡拉上叶君复,斩钉截铁地说:“我们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