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交易，云渡已经不在乎输赢，只期望能找到白挽和离散的魂魄，她能如当初一样浅笑莞尔，就是他最喜乐之事。

哪怕，哪怕他们……再也回不到当初。

挽和，你会原谅我的，对么？

等他回过神来，便觉察到雾娘已经与他十指相扣，甚至能感受到她心脏的跳动。十指连心，他却仿佛与她隔着千山万水。

“你决定怎么帮我？”

“这要看爵爷您的表现了。你若是合我心意，我自然会竭尽全力。若是不合……”

“哪那么多废话。”云渡剑眉横竖，反手就要把养血剑拔出来，但是一股力道按住了他的手腕，云渡迎上那目光便加重了力气，可那边她也丝毫不退让，死死抓住他的手腕说：“爵爷，你若是这么把我杀了，我也便不留情了……”

“你分明不是海灵族人，与探灵之术根本毫不相干，何来救她一说？”

“为什么不是？”

她扯开衣领露出白皙的皮肤，云渡赶忙别过脸去，可她硬是掰开了云渡的手指让他看着自己，左肩膀处赫然有着一片蓝色叶子状的印记。

云渡愣住了，卡在喉咙里的话许久才说出来。“你……你居然是海灵族人？”

她又凑近了些，好让云渡仔仔细细看看她自己身上的印痕。而云渡一把推开了她，脸上尽是厌恶之意。雾娘掰过来他的脸，挑起他的下巴问道：“怎么，不可以嘛？”

“你先救她吧。”

终于败下阵来，他收起了那捏着剑柄的手，算是妥协了。

雾娘围着那躺在榻上的白挽和转了一圈，寻了一个合适的位置坐在地上，打坐的姿势都和慕宁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