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静一出,后座的两人也醒了过来。
他们一群人是直接从沪市飞到拉萨的,头两天都在对抗高原反应,此时目睹青藏高原,瞬间就醒了过来,拿出相机手机拍个不停。
等羊群逐渐散开,车子继续上路,梁元感受到太阳穴突突地条,说起高反的事。
樊月转头问,“你们出发前喝红景天了吗?”
“喝了,进藏前几天就喝了。”梁元道。
周墨开车时注意到沿途的海拔标刻石,“开了两个多小时,海拔开始高了。”
“我这有氧气瓶,要不要吸几口?”说着从包里掏出小瓶子递给梁元。
尤佳的反应倒不明显,“小樊挺有经验的呀,你也会有高反吗?”
“当然啦我又不是神仙,”樊月保持着侧身朝着后座的尤佳继续道,“我上个月从南城一个海拔几乎为负的地方飞到拉萨,刚到几个小时还没多少反应活蹦乱跳的,后来就直接躺下开始吸氧,缓了几天才好。我叔叔阿姨在西藏工作了几十年,家里都常备着氧气罐。而且肺活量越好的人高反越严重,我第一年来车队里有个姐姐是专业网球运动员,全队里就属她高反最严重。”
尤佳一听,拍了拍梁元,“你看我就说吧,就你前两天逞能到处蹦跶,难怪你现在反应大。”
梁元吸着氧气,只想赶紧缓过来,并不想搭理对方。
他们这次走的是南线,从拉萨出发后第一个景点是羊卓雍错。
到达后,樊月看着静默湛蓝地毫无杂色的湖面,整个人都激动起来。
不论来多少次,都如同第一次般令她为之震撼。
掏出手机,给印刻有地名和海拔的石头照了张相,正准备找陈烁一起合影发给父亲,就见周墨站在她身侧,“要帮你拍照吗?”
“好啊。”
几个小时在车内同处,谁也没有提起那晚的事,交流的稀疏平常相敬如宾。
樊月先前些许扭捏烟消云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