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墨,“……”
这男人不想说的话,宋千就是拿把枪顶着他脑袋都无济于事。只不过他没否认那就是默认,懒得和人多解释罢了,却愈发勾起宋千的好奇心。
先前在周正的办公楼,她本来还有一句话想要怼温楚妍,却被周墨打断。
你要是真有手段,不如试试爬到周老板床上。服侍的好了,说不定还能考虑考虑你这破案子。
所以这女生什么来头?该不会真爬到周墨的床上了?
伴随着这新奇的想法而出的,还有心间仿佛被撒了柠檬汁的酸涩。
虽觉着是自个儿想多,但还是勾起了想要探知下去的欲望。
周墨身边,什么时候又多了个她不知道的女人……?
樊月回家途中在快餐店买了个汉堡,钟琴琴还在医院没回公寓,但手机上却多了一排她和钟母的信息和未接来电。
短短一天,跌宕起伏,经历了好多事。
“擦”。
不知怎么,又想起自己在律所的办公室里,没羞没臊地挑逗着对方……
“啊!”
当时肆无忌惮觉得可刺激了,可再回想起来,尴尬地她蜷曲起小爪子,明明周围没人却还是想挖个洞把自己给埋进去。
摇了摇头告诉自己,赶紧乖乖去洗个热水澡,别再想这些有的没的了。
滚烫的水洒在细嫩的肌肤上,一下就染上了一层好看的粉红。樊月按摩着头皮,一遍遍在心里念叨给自己洗脑:别多想,你只是馋他身子。对,就只是身子……
当务之急是赶快找新房子。
这公寓是钟琴琴先前提前搬走的前室友那里接手的,也没签署过正式合同,所以她现在走也没人能找她要违约金。
就是浪费了她这三周装饰房间的力气。
头上挂着毛巾,樊月随手擦了两下,湿漉漉的头发还滴着水她就抱着电脑坐在床上查起房源。
“嘀铃铃”
她从床头抓起手机看了一眼。
周墨?
呃……他不会还想着……
樊月没接,紧接着又跳进一条微信:我在你家楼下,你工卡掉我车上了。
她在通勤包和小钱包里翻了一通,还真的不见了。
给人回了句我马上下来,怕人多等,换了条牛仔裤,裹了件还算厚实的开衫就赶紧下楼。
周墨摇下车窗的同时,吹过一阵细细绵绵的晚风。摇曳地吹起路旁的树木,树叶簌簌作响,随即女生身上沐浴后的奶香钻入车内,缭绕在周墨的鼻尖。
芒黄的路灯洒落在她身上,樊月双手插在衣兜里缩着脖子,湿漉的头发垂在肩上,整个人看上去娇小玲珑,软软柔柔的模样。
周墨推开门迈着长腿下了车,她伸出一只手,向他要工卡,“麻烦周老板特意跑一趟。”
男人无所谓地道了两个字“小事”,没动,开口接着问,“没工卡上不了班吗?”
“那倒也不会,前台核实身份了还是会放人上楼。就只是我们公司的打印机也是需要刷工卡啊!”
感受到身子被一股力量拉住,一个转身直接撞在车门边,周墨双手搭在她身侧的车顶上,完完全全将人笼罩在身下。
有那么一刻,樊月还真以为他在好奇工卡的问题。
周墨的视线灼热,像是即将燃起的篝火,被雨水浇灭后残存着星点,再次被点燃后燃烧地愈发浓烈。
他盯着她,颤巍的睫毛,放大的杏眸,微张的小嘴,以及此时敞开的针织衫下,垂坠的恤。
肆无忌惮,樊月突然意识到什么,可还没来得及挡住。
随之整个人也被钉在原地,不太敢动作。
周墨的唇不知何时,贴在耳边,湿热的气息在耳边暧昧地流离,“不是让我收留你吗?”
声音很浅很淡,可那股情欲却反其道而行,呼之欲出。
男人才缓缓直起身,潇洒滴脱下西装外套罩在她身上,打量了一番又拢了拢,确认不会再看到点什么,在她背上推了一把,“走吧,去收拾下行李。”
樊月觉着他们两的相处方式也挺神奇的。
也许心里都有着鬼,但正经起来又像普通朋友。
进了门,周墨还很礼貌地问需不需要换鞋。女生看了眼他的绑带皮鞋耸耸肩,“反正都要搬走了,脏了就脏了,你穿着进来吧。”
说了让他在客厅等着,可谁知竟跟她进了卧室。
男人打量了几眼这间公寓,目测大概七八十平,她的房间也不大,一张床一个小书桌。东西不多,收拾的整齐并不杂乱。
他大咧咧地直接坐在她床上,问道,“家具是房东还是你的?”
“房东的。不过我换了个床垫。用别人睡过的心里总有点接受不了。”
“你懂的,怕有床虫。”
周墨用手撑了撑,触感还挺好。
樊月从衣橱里抽了件粉色的衣物冲进浴室,再出来的时候抬头挺胸,周墨脑海中闪过“趾高气昂”四个字。
就像家里那只布偶,每次做了点坏事满屋子里逃窜,周墨还逮不着她。
最后站在高处,一脸骄傲的趾高气昂。
想到这里,“哦对了,你对小动物过敏吗?”
正撅着屁股收拾行李的樊月抬起头,虽然不解,还是摇了摇头,“不啊。”
“你家养宠物?”
“嗯,有只布偶。”
“真假的?”她惊讶的不是周墨养了只布偶猫,而是周墨这种人竟然会养小动物。
“可爱吗?亲人吗?可以撸吗?”樊月突然有点期待。
物以稀为贵,樊月毕生愿望就是能养头毛茸茸的小宠物,可惜父母不肯。
所以在养死了二十只小金鱼,五只小乌龟后,她就彻底与可爱的小生物们无缘了。
周墨勾唇笑笑,“还行,第一天会怕生,第二天就黏人了。”
“我上周才给她剪了指甲,不过硬撸会挠人,你还是小心点。”
第二天就好了……?
即将收拾完行李的樊月突然有点犹豫。
他和周墨,现在是什么关系?
打过五六次照面的陌生人?工作上有交集的熟人?还是有过肌肤之亲的…?
所以他收留她的目的是何?图一时新鲜?或是旧欲重泄?
住在一起就不说不熟的人,熟人之间都会有摩擦,比如她和赵佳溪大一时第一次的春假旅行,两人就大吵了一架,导致之前说好大二一起做室友的事就此流产,还冷战了一周。
她当时究竟是如何一时脑热,就能说出让人收留自己这么不要脸的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