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生没注意到他眼底一小簇欲火,探头探脑地走进厨房,“你在做什么?”
男人收回视线,继续切菜的动作,“肚子还难受?”
女生揉了揉,“还好。”
“要是还难受,那边给你烧了热水。”
樊月顺着他歪了下的头的方向看去,黑色光面的电热水壶口正冒着急匆匆的热气。
加上先前买止痛药的举动,的确是挺贴心…可是他连il都知道,会没听过和女生说喝热水是个大忌?
也不好坏了人一片好意,樊月从他身后走到水壶面前,左右找了几眼,“有杯子吗?”
“有。”说着放下菜刀,长臂在柜门上一摁,白色的柜门弹开。
樊月靠着流离台,他就站在她身后,左手抵在她身侧的台面上,身体微微前倾去取上层的咖啡杯,毫无避讳。
鼻尖都是那股薄荷味的同时,女生觉着腰背尾骨处顶了个…
身后的人头顶上的手从她身边环过,杯子落在面前的流离台上,忍就这么被他环在身下。
姿势暧昧的不行,是属于亲密的恋人专属。樊月无法控制地僵直了背脊,故作轻松的心态分分钟被人攻破。
周墨松开撑在她身侧的手,突然从宽松的卫衣下摆探进,在腰间敏感细嫩的皮肤上捏了一把,“小矮子。”
……靠,老男人。
周墨给樊月煮了暖胃的肉菜粥,不得不承认口感很好咸淡适中。
他们吃饭的时候,那只布偶就一个劲地在桌底下“喵喵”叫,樊月觉得可爱的不行,总想给她喂点什么。
“别。”看出她的脑经男人阻止,“她嘴刁的很,刚调教好学会好好吃猫粮。你看她在人脚边可怜兮兮地讨食,你心软喂了,明天就直接跳上餐桌和你抢吃的。”
周墨说起来,脸上甚至有些许嫌弃之色。
这真是…他亲养的?
“小猫叫什么?”
“布偶。”
“嗯,这布偶猫叫什么?”
“叫布偶。”
“……这取名也是挺随意的。”
“不是我取的。”
樊月自然问道,“谁取的?”
“她妈,”周墨顿了顿,又解释道,“卓正前女友。”
……
吃完饭饭樊月想替人把厨房收了,他没让,而是坐到沙发上开了电视。
樊月跟着过去,她对电视上播的犯罪纪录片向来感兴趣,坐到了沙发的另一头,周墨道,“明天家里会来阿姨打扫,你要觉着不方便,之前不是说来沪市很多地方还没玩过?可以出去转转。”
他说起明天,还说让她出去转转,樊月也不傻,这是暗示让她明天别待他家里。
这才想起把不打算起诉钟琴琴的事和人说了。
周墨只是愣了一下,没再说什么。反正他当初也是一时脑热接的案子,为了把人骗到手。
如今目的达到,她不起诉反倒省了他时间。
“我还让她把押金退给我了,所以我要在月底前搬出去。”
周墨问,“房子找到了?”
“还没,明天上午约了中介看房,下午去打包行李,然后寄存到朋友家。”
“朋友家?”
“嘿,已经在你家住了两天,实在不好意思再麻烦更多。而且……”说着不知为何突然有点不好意思。
樊月想说,我这来了例假也不方便给您暖床,再待你家也不太好。
利益无法互换,不能各取所需,她再麻烦他,心里就有道坎,过不太去。
周墨微眯着眼观察着她表情的变化,就像看穿了她的心思般道,“我不介意换种方式。”
他觉得,她虽然平时大部分时候看上去都有是懵懂娇羞,清纯着一张脸,很好逗。有过经验但毕竟年纪小,又没交过男友,所以平日里放不开。
这也是为何每次她喝了酒,只要突破了距离,冲破那道屏障,就能像变了个人似的,抚媚又妖娆,撩的人分分钟想把她往下摁。
不是她不骚,只是她不敢。
就和布偶一样。不是不肯吃猫粮,只是没被调教好。
而男人那句“我不介意换种方式”,樊月听懂了吗?
自然是听懂了,只是此刻选择装傻。
不是不愿意,只是她现在脸皮子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