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可能把这解释给樊月,于是把故事直接颠倒,“唐宁刚回沪市,想和卓正重归于好,就借我来刺激卓正了。”
周墨说这话之前还解释了下唐宁和卓正两人几年来的恩恩怨怨,谈及卓正说人生最荒唐的事就是把唐宁给弄丢了。
樊月早就被带入到故事情境中,表情跌落起伏,直接忘了还是卓正提醒她往周墨和唐宁方向看的事……
“他们两这么爱啊,那人都回来卓正还不动作快点把人追回来?”
见她方向已经被带歪,周墨微不可查地勾起唇角,将人拉到身边她也没有反抗,倒是枕在他肩头微微扬起头,愣愣地盯着他看,微醺地问了句,“你谈过这么刻骨铭心的恋爱么?”
“没有,”周墨想都没就否认了,“遇到你以后就没有了。”
情话一套一套的。
樊月没戳穿他,拿起男人的大掌在手间把玩着,“我其实觉着我们俩能相遇也挺神奇的。”
周墨低头亲了亲她,“神奇么?”
“命中注定啊,”樊月的脑袋在他怀里钻了钻,毛茸茸的男人抬手顺着毛,女生喝了酒说起话也都张口就来,“说不定还炮友终成眷属呢?”
眼眸里闪烁着的光,玩味而又狡黠,可爱的不行。
“那你呢?”
“什么?”
周墨其实也想问,她有没有刻骨铭心的爱情。可是开了口也就不想知道了。
只要,她现在是他的就够了。
樊月见他沉默了半晌没开口,微微抬起头,两片红唇在男人下巴落下一个吻,留下两片红色唇印,有点感慨地问他,“那周墨你做过最荒唐的事是什么?”
周墨垂着漆黑的瞳眸看着她。
小女人一双杏眸半阖,平淡的神色。涂了鲜红的唇也许是时间久了,有点晕开。却显得人愈发妖娆。
男人轻启薄唇,张了张又收住。
垂眸认真地看了怀内的人好久。
久到樊月都意识到,再度抬头看他。
四目相对,谁也没再挪开视线。
周墨抬手,轻轻捏住小女人的下巴,“樊月。”
“嗯?”
“你问我……最荒唐的事么?”
他低头看着她,幽深的墨瞳闪烁着,眸光不是一如既往的平淡,流转间收住了神,就只是直勾勾地盯着她。
“最荒唐的事,可能就是爱上你了。”
“爱”这个字,在樊月二十多年的生涯里,是无法理解的。
爱究竟是什么?
她喜欢过好多人。
小学的邻居,初中的同桌,高中的校草,大学的苏景瑜。
就算她不知道爱的定义为何,也知道那些都仅仅是喜欢。
她没有爱过人。
所以面对说爱上了她的周墨,她完全不知道要如何回应。
她喜欢周墨,这点毋庸置疑。
可没法像电视剧的女主角回应他,我也爱你。
因为她不知道,什么是“爱”。爱究究竟应该如何定义,她也无法违心地对他说出,“我也爱你”。
她的沉默周墨并没有芥蒂,当车开回江澜一品的公寓,男人直接拽着她下了车。
进了公寓,周墨突然说道,“这旗袍我买了两件?你知道为什么?”
樊月愣愣地摇了摇头。
“因为我怕看你穿了忍不住,直接给撕烂了。”
……
而他也是这么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