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鬟湘琴回道：

“蝴蝶夫人曾说，她的情人意外身亡了。所以她伤心之余，才嫁给了刑老爷。”

我继续追问：

“那邢夫人是怎么死的？”

“回大人，是病死的。”

“那你知道蝴蝶夫人的旧情人叫什么吗？”

“回大人，好像听蝴蝶夫人提起，叫什么范公子。”

“湘琴，你家公子和夫人的感情可好？”

“回大人，非常好。公子当夫人是宝贝一样呢！只是？”

“只是什么？”

“只是夫人经常应邀去那些富豪名流的府中做客，公子有些不高兴。尤其是最近贾府的贾公子，总是找借口请夫人过去。”

“那夫人会带着你去吗？”

“会的。”

“那你觉得贾公子和夫人是什么关系？”

“回大人，好像是在扬州就认识的故交旧友。”

“哦？那贾公子可曾说过，或者做过什么古怪的事情吗？”

“这个？”

“但说无妨。”

“回大人，湘琴有一次无意间听到贾公子说过，他说？”

“他说什么？”

“他说蝴蝶夫人曾经抛弃旧情人，为了钱而嫁给了刑老爷。”

“那蝴蝶夫人什么反应？”

“这个，蝴蝶夫人好像很生气，但湘琴具体的就不知道了，他们俩是单独在房间里面的时候说的，湘琴只能在外面服侍。”

我们从蝴蝶山庄离开的时候，蝴蝶夫人的葬礼还在继续举行。

待我们走远了，孟公子才将丫鬟湘琴叫到屋内：

“湘琴，你都对武大人说什么了？”

“公子，什么也没说，都是按你的意思说的。”

孟公子这才展颜一笑：

“这还差不多，也不枉我疼你了。”

湘琴媚笑着贴过来：

“公子，湘琴愿意为你做任何事。”

“湘琴，我这么做也不过是想息事宁人，免得蝴蝶山庄被搞得鸡犬不宁。你懂吗？”

“公子，我懂。”

“那老管家没乱说话吧。”

“放心吧，公子，他什么也没说。再说，很多事他根本也不知道啊。”

“真的？”

“真的！”

“湘琴，从此你就跟着公子我坐享富贵吧。”

“是，公子。湘琴愿意服侍公子一辈子！公子，你何时才肯娶湘琴过门哪？”

“傻瓜，现在的守孝期，等孝期一过，就娶你好不好？”

“好，那湘琴可等着了。”

回府之后：

“你们怎么看？”

“大人，你自己不会看吗？”

“大人，为什么总问我们怎么看？”

“小姐，他们俩是大傻子，不如你问嘟嘟吧？”

“哎？嘟嘟，你竟然说我们是傻子？”

“不是吗？”

“那嘟嘟，你怎么看？”

“小姐，我看事情有蹊跷。”

“嘟嘟，这还用你说？”

“小姐，我看那个什么贾公子，还有蝴蝶夫人的旧情人，都有可疑。”

“那就去查查蝴蝶夫人的旧情人，叫什么来着？”

“大人，范公子。”

“对，就去查查他。”

“是，大人。”

“大人？没法儿查呀？”

“怎么了？”

“大人，那旧情人显然也是扬州人，而且是意外身亡，并未立案，也无卷宗，该怎么查呢？”

“又是意外身亡？”

“小姐，这案子吧，还真够奇怪的。”

“怎么个奇怪法？”

“小姐，没有一个被害者，蝴蝶夫人是自杀，旧情人和刑老爷是意外身亡，邢夫人是病死的，甚至孟公子的父母也是意外身亡。虽然没有凶手，却死了六个人了。”

“这要比连环凶杀案牵涉的死者还多呢！”

“大人？”

“嗯？”

“大人，属下觉得那贾公子似乎知情，不如好好查查他？”

“大人？””

“嗯？

“大人，属下觉得那丫鬟湘琴和孟公子似乎有一腿？”

“啊？”

“大人，属下见那湘琴经常有意无意地和孟公子眉来眼去。”

“不会吧？我怎么没看见？”

“大人，您只顾着盯着孟公子了，别的您能看见什么呀？”

“哎呦！”

“怎么了？小姐？”

“我不想断案了，这个案子怎么这么乱？简直就是一团乱麻！”

“小姐，那你想怎样？”

“嘟嘟，我想辞职！”

“这不行！”

“大人，万万不可。”

“大人，请三思。”

“唉！现在都死了六个人了，可是案子还一点都没头绪呢！说不定下一个死的就是大人我了。”

“小姐，为什么呀？您会怎么死？”

“我呀，不是过劳死，就是被你们给烦死。”

“小姐，你可不能死呀！”

“大人，请三思。”

“大人，万万不可自寻短见呀！”

“嘟嘟，去做饭。”

“是，小姐。”

“魏静，你去找那贾公子。”

“是，大人。”

“李言，去查湘琴。”

“小姐，你呢？”

“大人，您呢？”

“我呀，我累了，脑袋短路了，得休息休息。一休那么聪明都得休息休息，何况是我？”

“小姐，一休是谁？难道是卖猪肉的？”

“大人，莫非？”

“大人，莫非是你的旧情人？”

“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