帐帘轻飘飘落下的时候,秦珩从被子里探出脸来,似笑非笑地望着仍然毫无察觉的江佩离。
“说不说?”
江佩离把枕头举在他脸上,威胁道:“不说,我就把你的脸砸花掉!你没了好看的皮囊,看你以后再拿什么拐骗姑娘去!”
烛光闪烁了两下,灭了。
屋里霎时间昏暗下来,帐帘被微风轻轻卷起来。
一时间,屋内的气氛暧昧到了极致。
江佩离懵怔了片刻,看到秦珩黢黑的眼神,脑子里骤然闪过了什么画面。
她还没反应过来,脸便滚烫。
于是她慌忙从秦珩身上下来,掀开软帐,逃难似的跑了。
夫妻该做的事情,我们都做过了。
秦珩的这句话在耳边响起,江佩离想到方才那个一闪而过的画面,又羞又恼,心跳快得像是要炸开一般。
屋里,秦珩慢慢从束缚中解脱出来,撑起身子,靠坐在床头,望着方才江佩离跑走的方向,脸上的笑意渐渐消失。
“是在你十九岁的时候。”
秦珩轻吐出来一口气,眼底晦暗,“那个时候,江涣和阿芜,都已经不在了。”
秦珩一夜未眠。
天刚亮的时候他便起来去了书房,想着把昨儿未收拾完的都收拾好,顺便清算一下烧毁的东西。
结果等他到书房的时候,发现里面已经收拾得干干净净。
除了火留下来的一些痕迹外,地板和墙壁都擦拭得一尘不染,就连烧坏了的古籍画卷都被整齐摆放在老木桌上。
秦珩怔愣了片刻,叫了清风徐来。
“你们干的?”
一听这话,清风徐来两个人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
徐来忙解释,“公子再三说过书房不能有明火,我们哪儿敢晚上来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