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棂月手抖了一下，心里不知道把姜沫骂了多少遍。

顾连也审视着她，生气道：“顾棂月，我没看错的话，你是想把沫沫推进去，然后让她毁了老二的画对不对？只是没想到，最后害人害己，自己扑了上去。”

顾佑也特别失望地看着她，“月儿，你什么时候变成这样了？”

若不是亲眼所见，顾佑根本不相信，顾棂月会做出这种事情来。

顾棂月脸色白了又白，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她低头看着自己的脚趾，心里无比焦急，事情怎么就变成这样了？

她不服。

再抬头的时候，顾棂月的脸上已经满是泪痕，“二哥，这件事情的确是我的错，可我也是不小心才毁了你的画，你都能原谅大哥，为什么就不能原谅我呢？”

管家一脸惊愕地看着顾棂月，这个时候说这种话，这不是巴不得家里不安宁吗？

以二少爷那个脾气，肯定得炸。

果不其然，顾佑一听到这话就很烦躁：“谁告诉你我原谅他了？我这辈子都不可能原谅他！顾连，你别以为那事能过去！”

顾连忍不住皱眉，平时顾佑因为这事对他有意见他能忍，可是现在当着这么多人，让他下不来台，他就忍不了了。

一拍桌子，顾连的气势也起来了，“顾佑，这么多年来，我是觉得你是我弟，你私下误会我就算了，但是你现在当众挑衅我，这个锅我不背了！你那画，鬼知道是谁弄的，反正不是我！”

顾佑冷笑：“证据确凿，顾连，你觉不觉得你现在跳脚的样子很可笑？”

顾连也笑：“你污蔑人的样子也很弱智！”

两人越说靠得越近，姜沫毫不怀疑，要是再让他们说下去，非得打起来不可。

她过去准备拉开顾连。

却因为这个动作，手机从兜里滑落了出来。

而她的手机，此时正播放着一段视频，她眯了眯眼，画面里的环境好熟悉……

似乎……

等等，这不是顾佑的画室吗？

她刚准备拿起手机关掉，一只手骨节分明的手就伸了过来，抢先拿走了手机。

顾佑的脸上开始浮现出狂热，他激动地盯着手机屏幕，甚至连眼睛都忘了眨。

“这、这是五年前那晚，画室的视频！”

一听这话，顾连也赶紧凑了过去。

视频里，黑漆漆的画室骤然明亮，一个娇小的人影走了进去，她停留在画布前，认真地盯了那幅画几秒，然后慢悠悠地拿起了旁边的画笔，在上面恣意地挥舞着。

只是，原本优秀的画作因为她这一通乱绘，变得有点惨不忍睹，女孩皱了皱眉，似乎也觉得这幅画不堪入眼，她放下画笔，悄悄地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