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喝酒咧,喝酒怎能少了咱老胡?”
一个身上穿着兽皮的猎户从山林子里走出来,手上还拎着两只大兔子。
“哈哈,老杜,来得好巧,快来坐!”
“老卢,加点材火,把这两只兔子也给烤上。”
“好咧!”
“小伙子你好,俺叫杜林,是村子里的猎户,他们都叫俺老杜。”
“老杜你好,我叫莫江。”
“哈哈哈哈,好,喝酒!干了这碗!哈哈,莫江以后要进山,俺老杜给你带路,这大山虽大,但是都在我老杜的脚下,不是俺老杜吹牛,俺老杜在这大山里晃了一辈子,这山里可没人比我更熟了。”
“好样的,老杜,来,干了!”
“老杜,你可别吹牛了,俺还不知道你,你进了山,那就像是耗子钻蛇洞,你真当是自己家呢,吹大牛也不怕风闪了舌头。”
“刘阿牛,你小子把话说清楚,什么个意思?”
“这八千里大山,里面可是住着那几位活祖宗,你认识人家,人家可不认识你。”
“嘿嘿,你说那几位活祖宗啊,我咋能不知道,惹不起俺还不能绕着走吗。”
“几位活祖宗?”
“咳咳,咱喝酒,喝酒,那几位活祖宗传说了几百年,可是谁也没见过啊,也不知道是真的假的,反正这大山里有几个地方是绝对不能去的,去了绝对是有去无回。”
“咳,别聊那些云里雾里玄玄乎乎的东西,咱喝酒喝酒,还是这酒香醉人啦,哈哈。”
“哟,烤兔烤山猪啊,我带来几只山鸡,一起烤上。”
又一个猎人从山梁小路一路小跑下来。
“老穆,你也来了!你不是下午才进山吗,怎么这会功夫就回来了?”
“别提了,老杜我在这山里也逛了大半辈子了,这老山林子里什么怪事没见过,但是今天也太邪门了,太他娘吓人了,正好借各位的酒压压惊。”
“你就编吧,老穆,你就是出了名的会编,喝酒就说喝酒的事,你倒是说说遇到啥邪门的事了?”
“我说的都是真的,摩尼沟那个奶奶庙知道吧,就是供着一尊木神像的那个庙。”
“啊,知道啊,就是庙前还有一棵歪脖子老槐树的那座庙吧,怎么了?”
“真是见了鬼了!咕咚咕咚!”
老穆一口气干了一大碗酒。
“那庙不见了!只剩下庙门口那棵歪脖子树。”
“庙不见了?那座庙破破烂烂的,是塌了吧?塌座庙有什么好奇怪的,这么多的大山,里面的破庙多了去了,哪天还不得塌几座庙。”
“庙子塌了也不奇怪,但是原来那座庙的位置多出一座古坟!”
“庙不见了,多出一座坟?!”
“可不是吗?我的亲娘咧,可把我给吓坏了,这还不算,那坟的周围还开着好多白花啊,跟纸扎店扎的白花一模一样,我勒个去,太吓人了。”
“老穆你这家伙一惊一乍的,坟的周围不放白花难道还放红花不成,这又哪里奇怪了。”
“哪白花可不是什么纸花,那些白花全是活生生的真花,但是那花的形状跟纸扎店用纸扎的花那是一模一样,你说吓人不吓人。”
“我那个亲娘呢,半道上我赶紧跑回来了,一路上跌跌撞撞不知道摔了多少次狗啃泥,你瞧我这浑身都是泥巴。”
“真的假的,老穆你的牛越吹越玄乎了。”
“骗你是孙子,那古坟老大了,我怎么可能看错,而且那坟前面还有块大石碑,那石碑老大了,上面的字也老大老粗了,老远都能看得清,可那些字我一个都不认识,就像是一条条蛇盘在上面。”
“老穆,你本来也不认识字吧!”
老杜说道。
“对呀我去,老穆你这编故事的本事见涨啊,你是不是走错地了,看见一棵差不多的歪脖子树,就以为到庙了,也许那个地方根本就是庙,本来就是一座古坟呢。”
“这种事我能乱说吗?是坟是庙我还分得清,这可是亵渎神灵的事,给我十个胆子我也不敢编这种故事啊,再说摩尼沟那个奶奶庙我没去过十回也去过八回,我轻车熟路的怎么可能走错,不信的话你们跟我去看看就知道是真是假了。”
火堆旁,老穆说得绘声绘色,口沫横飞,所有人都听得津津有味,但是几乎所有人都把老穆的话当故事听,但是有一个人却不一样。
老穆一本正经的说着,李飞牛一本正经的听着,就像是最听话的学生听老课讲课一样认真,李飞牛脸上的神色随着老穆的讲述不停变幻,听到精彩的地方,李飞牛简直是眉飞色舞,扼腕惊叹,喉头跳动直咽口水,很显然,李飞牛把老穆说的话都当真了,巴不得把老穆说的每一个字都听进去记在心里。
我看到这一幕,心里有一种很强烈的感觉,老穆的这个故事虽然是当着所有人的面说的,但其实就是说给李飞牛听的。
老穆虽然把他的这段经历说得吓人之极,抑扬顿挫的语气之中充满惊悚的味道,但是我感觉老穆的舌头下面,一直压得两个字没有说出口,这两个字就是宝贝!
我突然发现,我的巫力虽然被禁锢,但是我又好像解锁了另一种能力,我能看穿别人内心的真实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