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受伤者的惨叫。“全体停下，对射！”看见日军开火，副营长赶忙下令部队停下，转入对射状态。“停下，别他娘冲了。”

“三班的，你要作死啊，赶紧趴下来。”攻击部队在稍显混乱的过程中，转换为了就地对射。

士兵们趴在地上，和远处的日军互相对射。嗖-子弹的破空声来往于两军之间，日军的精准射击，中国军队的密集射击，在双方的空气中，奏鸣了一曲死亡的交响乐，攻击部队的很多士兵被击倒，日军也不能幸免，高耸的城墙使一些倒霉蛋中了弹。

“啊”惨叫声传入了金田的耳朵，不远处的一名步枪手，被飞来的流弹打中了脑袋，失去重心的尸身向前栽倒了下去，掉下了五米高的小城墙，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掷弹筒，压制一下。”城墙上日军的掷弹筒组很快发射出了掷榴弹，掷榴弹借着高度，抛射在中国军队的前方和中间，不过两百多米的距离，老实说，对于没有瞄准具的掷弹筒来说，着实不好打，哪怕是训练时间长的日军。

打出去的四五发榴弹，仅仅是打死打伤了五六名中国士兵，并没有实质性的击退中国军队。

“机枪，给我打！”攻击部队也玩命了，轻机枪架在地上，也不瞄准，对着大致的城墙方向就是一通扫射。而且机枪手和那些班长也够精的，让机枪组全都往后退一点，轻机枪的有效射程是300米，在这个距离打，能打的上。

但日本人想要干掉机枪组可就难了，掷弹筒在这个距离上根本玩不转，鬼子打了半天，伤亡的中国士兵，多为步枪手，对于攻击部队的火力没有大影响，倒是有几个身处一线的新兵，看到身边战友的阵亡和豆腐脑一样的新鲜脑浆。

内心再也承受不住，丢下武器就要往后炮。结果很简单，用不着督战队和班长，日军的子弹就解决了他们。总有人觉得，屁股留给敌军，自己就能活下来。

“看见了没有，这就是逃兵的下场，鬼子就把你给干了。副营长看见战线基本稳定，是时候上炮击了，更能吸引日军的注意力。

“迫击炮，架炮！”听见副营长的命令，身后的迫击炮班很快动作了起来，架炮很迅速，因为突击的时候，底板和炮架都是整体携带的。

压制射击，对于精度的要求并不高。在营长的不断催促下，迫击炮班很快弄好了炮，班长大致瞄准了一下，发射出了第一发炮弹。由于观瞄和药包的问题，第一发有些失了准头，炮弹在坞堡前十几米的地方爆炸，只是让日军的火力暂时发生了停顿，不过，这对于吸引性射击来说，这就足矣！

在另一侧，一群地老鼠正在玩了命的挖土前进，张炜吐出了嘴里的土。

“这他娘的，味道真不好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