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白雪跟拾忆正拿着衣服让谢易容挑选:“小姐,明天你是穿着一身红衣裙还是绿云纱?”
“红衣裙,新婚,红色比较喜气。”
“红色虽喜气,这款式未免也太过老气了,都把我家娘子的花容月貌给显得老气横秋,明天我们去灵翼阁订做几件新衣裳。”崔珂函走到谢易容身边坐下,给自己倒了一杯热水,正慢悠悠喝着。
两个侍女行礼:“世子。”
“夫君回来了,要不要吃面?”
“娘子,我每次回来你就只会问我要不要吃面?能不能换个新招数。”崔珂函嘴上如是说,眼里的笑意却瞒不住。
“那相公要不要吃包子。”
闻言,崔珂函差点没呛着自己,放下手里的茶杯,红着脸,干笑两声:“别,娘子你还是问我要不要吃面吧,我最近最讨厌吃包子了。”
谢易容笑容不变,仿佛可以包容崔珂函的所有:“好,那相公你要不要吃面?”
“炸酱面吧。”
谢易容看一一眼白雪,白雪会意退了出去。
“这么热的天,相公骑马不要这么着急。都出了一身的汗,拾忆去让人抬水进来。”谢易容说着,直接掏出帕子,为崔珂函细细擦起额头的汗来,崔珂函捏了捏自家娘子柔弱无骨的小手,眼神看了看梁上。
谢易容会意,随后眼神一深,温柔的话语里带着些许阴阳怪气:“相公可真是相貌出众,都能让姑娘大庭广众之下献吻了。”
“你瞧你吃的哪一门飞醋,我可什么都没干。”
“相公可真睁着眼睛说瞎话,就算想纳妾,好歹也要等两三个月之后吧,我刚过们相公你就出去寻花问柳,也太不给我脸了。”谢易容白皙的脸上,愁眉双锁,玉指轻点了点崔珂函的衣领,上面有一个明显的唇印:“相公你不给易容做脸也就罢了,不能瞒一瞒吗?带这种东西回来,是在挑衅我这正头娘子。”
“谢易容,你别乱吃飞醋,我真的什么都没干,今天就去春风楼喝了酒,喝完就回家了,没碰里面的姑娘。”
“真的?相公你不用说好话骗我。”
“我骗你干嘛?我想纳妾还需要骗你,要不娘子你亲手检查一番?”崔珂函坏笑,配上她那雌雄莫辩的美丽面容,显得愈发的风流倜傥起来。
谢易容脸红,不是装的,发自内心的羞涩,没好意思的倪了一眼崔珂函,佯装生气的拍了拍她的肩膀,嗔道:“快去洗澡,热水来了。”
“知道了。”崔珂函无奈起身,蓦然蹙起眉,嘴角微微下沉。打开窗户就飞身上了屋顶,追着那黑衣人而去:“好大的胆子,竟然敢窥视本世子,纳命来。”崔珂函的功夫很好,没一会就追上黑衣人,但还是来迟了一步,黑衣人见被抓住立即服毒自尽。就在崔珂函走了之后,一名粗使婆子在抬完水出院子之后悄悄摸摸出门了。
“再加几波人手,要是再让本世子发现崔府有人窥探,你们就提头来见。”
“谢世子饶命,老奴这次一定不会让世子失望。”崔岩拱手,位置微微上翘。
崔珂函点了点头:“每个院子都查清楚了,这种背主的奴才杖毙也不为过。”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