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重复了两三次，又拿手绢干净的地方让她轻抿了两次，整个过程就是晕开，吸干，晕开，再吸干，直到女掌柜几乎都快没耐心的时候，季末才停了手，满意的看着那十分自然又不容易脱的唇妆。

她可以毫不夸张的说，起码让女掌柜原本厚嘟嘟肥大的唇瓣显小了一半，以至于脸上其余的五官看起来也不那么拥挤了。

“掌柜的，看看吧。”季末拍拍手将整个铜镜让了出来。

女掌柜普一睁开眼，视线还有些模糊，然而等她适应了周围的光线，再左右转动脖子去看镜子里的自己的时候，只一眼，整个人都呆住了。

不敢置信的瞥着镜中人的嘴唇，“天哪，这是我的嘴巴吗？这个口脂好自然，好轻薄，一点也不油腻，还十分滋润，颜色也刚刚好，好像我的嘴巴天生就长这样似的。”

季末噗嗤一声笑了，“所以，掌柜的这是很满意？”

“满意，满意得很。”女掌柜回过身，一把握住了季末的手，“小娘子，你说，你是骗我的吧？什么贵人丫鬟的，你就是贵人本人，这个口脂我真是太喜欢了！”

“小娘子姓什么？我姓秦，别掌柜的掌柜的叫了，多生分啊。”

“秦掌柜。”季末从善如流，“您的意思是，只喜欢这个口脂吗？别的东西也是很好的，就比如我刚才给您做底妆的粉底，您可以和您脸颊上的珍珠粉比较一下，是不是更服帖透气，也不容易浮起？”

秦香莲闻言扒着铜镜近距离看了一下，嘀咕道，“你别说，还真是啊，我这珍珠粉可是好几两银子一瓶的高级货，竟然被你的粉底给比下去了？”

“是嘛？”季末乐呵呵的，“那我这还有更让人惊喜的呢，秦掌柜如果愿意一试，我可以都在您脸上比划比划。”

“那感情好，我看啊，你这双手比你卖的东西还要令人惊叹，不如你就用你的东西给我上个妆？好不好的，上个妆太阳底下溜一圈，就什么都看出来了。”

人精啊！季末心里疯狂吐槽，面上却不显，“行啊，那如果试下来秦掌柜还满意的话，记得价钱开高些，我这现学现卖的手艺，您可是第一个享受的呢。”

这话打趣意味浓厚，秦香莲听得哈哈大笑，季末也算是明白，这秦掌柜就是个豪爽的性子，做生意也有板有眼的，不怪她的铺子虽然不大，口碑却不错。

找店铺的时候，季末还是问了几个人关于县里这几家胭脂水粉铺的情况的，结果数这家“赛红妆”夸赞最多。

秦香莲的妆容完全洗掉之后，季末首先给她涂水，然后用眼霜，再是精华液，弄完这些没急着涂精华霜，而是先让秦香莲看了一下即时效果。

尤其是眼霜，扶平细纹的效果不要太明显。

秦香莲虽然还不到三十岁，但古代女人生育早，又操心事儿多，眼角的细纹是遮也遮不住，所以她一看效果这么好，当即恨不得将眼霜全涂自己脸上，季末好不容易拦住了，这才得以继续下面的步骤。

精华霜涂了之后上粉底，再之后的眉黛、眼线、腮红、眼影什么的，那就是用的秦香莲自己的东西了，反正有的就用，没有的就找东西代替，季末是使出了吃奶的劲，才把整个妆容画完整画精致了，画得秦香莲漂亮了好几倍。

秦香莲看了直接惊呼，“天哪，我居然还能有这么美的一天？没想到啊！怕是十多年前成亲的时候也不过如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