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太懂这么做的意义是什么,也不知道那天为什么伊路米刚好会出现在这附近,不过他似乎也没有瞒着我的打算,就直接在电话里解答了我的疑问。
“有一个不太妙的消息要告诉你。”电话那边的伊路米突然说,“虽然目前还不知道具体的情况如何,不过能确定的是,有关你能力的事已经暴露了。”
“什么……”我惊讶的倒吸一口凉气,脑海中突然回想起了那天夜里我许愿时那个人精准的一刀割喉,“所以那天那些人是看准了我要许愿才刻意对我的脖子下手,目的就是为了让我没办法继续发出声音,好终止我使用能力?”
“恐怕没错。”
“可是究竟为什么……如果是以我的能力为目的,就应该想办法把我活着抓走,而不是直接下手把我杀死啊……?”
“关于那些人的身份,我已经调查清楚了。”说到这里,伊路米微微顿了一下,随后补充到,“前去暗杀你的那个组织是揍敌客的仇家,恐怕他们是为了引我出来才会找上你,而且最让我意外的是,不知道这些人究竟是从哪里得来的情报,竟然这么快就得到关于你能力的情报……生桑,我和西索是不会说出去的,所以我有一个问题想要问你。”
伊路米的声调听起来略有拔高的说,总觉得隔着手机都能感受到他散发出的杀意:“你现在带在身边的这个男孩,他真的值得信任吗?”
意料之中的疑问,我没忍住笑了笑,坚定的说:“那个孩子是不会做出伤害我的事的,你放心吧。”
“是吗。”听到我的回答之后,电话那边迟疑了一下,才又恢复了正常的语气。伊路米虽然比刚刚态度温和了一些,但是还是忍不住又嘱咐了一遍,“不要太轻易就相信别人哦。”
酷拉皮卡不会念,也不知道我能力的事,我不认为他留在我身边有什么目的或者另有所图,那么除了自己,目前已知的知道我的念能力详细情况的人也就只有西索和伊路米,可是我同样相信他们,所以使我念能力暴露的一定另有其人,再或者就是我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己泄露了出去。
“比起这个……”我继续说,“我觉得奇怪的还有一点,就是那些人既然已经知道了我的能力,那么直接反过来利用我寻找你不是更方便吗?为什么还要直接杀了我?”
“这一点我和西索也有考虑过。”似乎早就猜到了我会有这方面疑问,伊路米冷静的向我解释到,“我们推算,对方了解到的信息至少包括你是念能力者、你的能力需要通过说出口的形式完成条件这两点,但是有关你能力的具体使用方法和效果还没有暴露,所以他们才没有活捉你的打算。”
“原来如此……”我思考着说,“也就是说我现在也还是处在一种相对安全的状态咯?”
“嗯,没错。不过还是谨慎一点比较好哦,毕竟目前还不清楚对方是通过什么手段知道你的能力的。”伊路米回答到。
除了这些内容,本应该在十月份进行的那个任务也因为昏迷被耽搁了下去,伊路米说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毕竟谁都不会料到会有这样的突发情况,叫我好好休息几天之后先去把猎人执照考了,任务的事就安排到考试之后。
关于酷拉皮卡说的那个我昏迷之后没有体温的事,我也顺带一起问了伊路米一嘴,他倒是很坦然地说:“我知道哦,第一次发现是在你用能力治好骨折的时候。那三天之内除了维持心跳和呼吸之外,你的身体失去了正常活着的人应有的全部生命体征,没有热量消耗,也不需要补充能量,身体恢复到没学过念那时的状态,对外界刺激没有任何反应,简直就像在保持最低限度存活的状态下,把属于你的时间单独静止了一样。”
“诶……?”这些话听得我一愣一愣的,之前我都不知道昏迷之后自己的身体竟然会变成这种奇怪的状态。
“原来你不知道吗?”伊路米问我。
“嗯……”我回应到,“我从来都不知道这些事呢,不过听你的描述……总觉得自己像个只吊着一口气但是就是不死的家伙一样……”
“你也只不过是不会自己死而已。”伊路米说。
后面扯了几句没用的,伊路米说既然我醒了也就不用再那么担心了,虽然上次差点挂掉,但是我本身的实力就算自保无望,用来逃跑肯定还是可以的,只不过战斗经验不足,所以破绽多,比较容易失误。除此之外,每天都如期而至的那只鹰也是揍敌客家的信使,从我昏迷第一天开始伊路米就下了命了让它每天来给我送花,要求是直到我醒过来并且离开这栋别墅那天才能停止。
当然,送花并不是主要目的,他实际上是想用鹰来实时掌握我的情况,这样就能及时知道我什么时候醒来,以及在这期间别墅这边有没有什么异动。
而且据伊路米透露,西索最近一直都在这座城市活动,这样就能防止突发意外时,酷拉皮卡一个人应付不来,结果我只能等死的情况发生。
结果他们也才刚离开一个多月,就又被我变着法的给拐回到这座城市了啊……
除了感谢之外,心里还腾起一阵内疚感,我又一次道歉之后,伊路米平静的解释说:“放心吧,你并没有因为昏迷就给我们造成什么太大的麻烦,西索那家伙也不会在一个地方闲这么久的,这三个月我可没少想办法给他找乐子。”
“……找乐子?”我有点不明白的问。
“没什么哦,只是用了点手段把他之前看中的苹果们引来了这座城市而已。”伊路米说,“这三个月他可是玩的不亦乐乎呢。”
“是……是吗……”我有些尴尬的说,不禁在心里默默地想,这两个人果然还是老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