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秦笙自是在这笑声中停了筷:“是遥儿妹妹过谦了。”
“好好好,你们都是好孩子。”蓝钊笑叹两声,也夹了一筷子的清蒸鳜鱼放在柳邢燕的碗中,道:“吃还堵不住你的嘴。”
“是,是我多话了。”柳邢燕摇了摇头,也觉得是自己想太多。
“两位妹妹好的,可是连我这个姐姐都有些吃味了呢。”沈濛清微抵着嘴,很合适宜的插上一句。
蓝海遥摇晃着脑袋,转手便为沈濛清布上菜,嘴里则嚷道:“姐姐莫吃味,妹妹这不就来了?”
这番话一落,直逗的众人哈哈大笑,席上的气氛自是好上许多,饭也吃的甚是舒心。
酒过中旬,沈濛清端的是长姐风范,以茶代酒敬了蓝皓一杯,口中冒出的词汇也是一个都不重叠,将她本身的学情发挥个彻底。
众人不免打趣几句,尚未可知的蓝家人自是提及快要及笄的她是否心有所属。
此话一出,不仅沈濛清的脸僵了,就连沈长青的脸也开始黑了。
四皇子的事,一直是沈长青埋在心里的痛,他虽是答应了,但却知晓这件事不是那么好处理的。
若四皇子没有那个心还好,可若是有那个心,他怎能不看重将军府,从而将他们拖下水?
这件事他也曾与母亲报备过,可始终没个答案。
母亲只告诉他,要将沈濛清儿好,万万不能让她与四皇子再见面,可他没有说的是最近几次下朝,四皇子已经在对他进行拦堵,那些个同僚看他的眼神也开
始有了变化。
他怕他再也撑不了多久了。
“好好的,问这事做什么,濛清向来是有主见的,想必自己心中定有成算,哪儿用的着你操心这些。”蓝钊再次夹了个鸡腿,用眼神示意她可别再说话了。
好歹也是一同上的早朝,就算他走的早,没撞见,也是有听人提起过只言片语。
本来,还不觉有什么,现如今看来,只怕没有他想象中的那么简单。
即是如此,断断不能在人多的地方询问,看来,只得私底下请示一下父亲。
沈家若有动荡,他蓝家又怎能脱的了干系,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尤其是在这紧要关头,容不得出半点差错。
柳邢燕不知自己哪儿说错了,但见丈夫如此慎重,自是尬笑的闭了嘴。
蓝月忠端着酒杯不说话,眼睛却是落在沈长青的身上,这让他备感压力,可又不知如何诉说。
就在他快要撑不住之际,只见蓝月忠往自己杯中倒满,这才举了起来打着圆场:“儿孙自有儿孙福,终身大事就容他们自个儿操心去吧。”
“我们呐,都老了,做不了年轻人的主,也不想去做这个主。”
“成婚,最主要的是心意相通,只要有缘人未到,一切都不急。”
老太君面上挂着笑,也端起茶杯:“亲家说的在理,不过,我这老婆子都还没说老,怎的你先说上了。”
沈长青松了口气的同时,难免笑意丛生。
午膳,便在这欢声笑语中拉下了帷幕。
饭毕,沈长青沉思片刻,最终还是决定告诉岳丈大人,这才借着下棋之事与蓝月忠一同进了书房。
兹事体大,蓝砚、蓝钊自是一起同行,其他人则欢聚一堂,吃着瓜子儿、花生谈天说地,好不自在。
蓝海遥微微上前,睁着一双古灵精怪的眸子看向自个儿的母亲,却是不插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