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当她亲手把一个上前挑衅她籍贯的考官挑翻在地时,我想,现场应该没人笑得出来。
教学楼的过道里,清静而寒冰,失去了往日的吵闹。
“咚咚”我犹豫再三,最终还是敲响了办公室的门。
“进来吧。”
“报”
“告”字还未出口,座位上的人便让我眼前一亮。准确的来说,是无以言表。
“戴尔莉娅?”
知道那场景该用什么词来描绘吗?我觉得,羊入虎口,再合适不过。
很难想象,一席白裙的她,现在就坐黑的面前,那个几月前就对她动过杀心的女人。
“额唔”看着推门而入的我,她显然有些不知所措,那份独属于她的腼腆与害羞,在这密封的空间里发酵开来。
“抱抱歉我,我并不知道今天是您考试的日子很很抱歉,我“她站了起来,呼吸急促,涨红着脸,频频低头,就像是一个做了错事的孩子,那双用白丝包裹着的双手也不知何处放置。
“太太麻烦你了老师。”她转过头,对着一脸冷淡的黑如此说道。
真的,看着这场景,我有些哭笑不得。
“应该的”黑面无表情地回答着,宛如一只乖巧的兽亲,摇动着黑色的长尾。
戴尔莉娅缓缓走来,“枫先生,这这个,请你收下”
“?”
我接下了那个白色的礼品盒,却猛然想起什么事。
“收回去吧戴尔莉娅,这么贵重的东西,我不能收”
“不,枫先生,请您一定要收下它,就看在家母在天之灵的分上。”
“”
“在先生您来之前,我们家徒四壁,根本就没有人会在乎我们的死活”说到这里,不知是不是由于她丰富的情感表达,我感觉,她的悲伤似乎就要与那努力擒住的泪水一同夺眶而出,“很感谢您先生,请您一定要收下它。”
呵呵,很搞笑不是吗,她居然将节衣缩食而换来的礼物,赠与她的仇人。就仿佛,她才是那个应当向“主”悔过的人。
话已至此,虽然心有不安,但我理应收下。
“注意身体,有什么需求,写信给我就好,用不着千里迢迢地赶过来。”在黑的要求下,我将她送上了校车。
“额,不,先生,我觉得这是理所应当的”她潮红的脸丝未有丝毫改变,随后,她便毕恭毕敬地向我弯下了腰,用那双洁白如玉的右手,虔诚地在眉心面前比划着,“原主保佑您,我的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