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的办公室里,她坐立不安,像是一个思夫成疾的妇女。
巴车上,她露出了难能可见的微笑,宛若那只银色的怀表,冲淡时间与劫浩。
直到她原形毕露,让所有人都为之痛心疾首。可就是如此,我依旧选择去抱紧她,去保护她。
“哗啦!”
“唔!”不经意间,我摔倒在湿滑的路面上,泥水四溅,沾染上我雪白的头发与兽耳,下巴,也被泥土磕出斑斑血迹。
“我会先杀了你!再杀了她!”
黑的匕首,仿佛就在脸庞。
电闪雷鸣间,她咬牙切齿着压住我,金色的眸子散射出血腥的杀意。顶着倾盆大雨,我将她推倒在地,扭打在一起,向着不公的世道,挥出自己软弱无力的拳头,随后,又被打翻在地,苦苦哀求着她,不要将自己最后的希望也磨的粉碎。
“呼!”我起身,抹了抹下巴上的血,又马不停蹄地赶去。
“要到了!”腹痛,伴随着剧烈的心跳姗姗来迟。
我尝试推开这道漆黑的木门,却发觉徒劳无功。
伴着愈下愈大的雨滴,它们好似是在嘲笑我。
一个废物。
“砰!砰!”一遍又一遍,我打算,用身体将门撞开。
“跨啦!”身前的障碍物,应声倒地,而我也因那该死的惯性,重重地摔倒在房里。
“唔!戴尔莉娅!”我强撑着自己站起身来。
她就被绑在椅子上,眼嘴都被白色的布条包裹着,奄奄一息,微弱地喘着气,头发散乱,额头上,一行血滴摇摇欲坠着,全身上下,也都是类似的伤痕,白裙,被血迹沾染的,好生凌乱。
不过相较于断指的左手,还有那血流滴滴的创口,前面的那些伤痕,都显得那么苍白无力。
我不敢想象,她如何扛下,这常人难以承受的折磨。
我解开她眼前与嘴上的封布,抚摸着她那早已蓬乱的秀发。
“戴尔莉娅,是我,我来了……”我一遍又一遍在她耳边如此唤着,希望她不要这样永远睡去。
她烧的很厉害,额头滚烫,嘴唇干裂,呼吸也愈发困难。
“枫……”她微微张眼,面色苍白,艰难地从口里挤出这个字。
“对……是我。”我使出浑身解数,想要解开她手上的绳子,可到头来却发现自己无从下手,无能为力。
“小……”她虚弱地看向我,张口,想要说话,我忍住将要夺眶而出的眼泪,明白,她想暗示什么。
而我,早已做好了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