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似一咳嗽起来就能被要了命的不是他一样。
面对如此境况,苏皖偏偏又想起昨晚的事,虽然什么也没发生,怎么此刻竟然觉得比发生了什么都还难为情是怎么回事。
“这是什么?”
苏皖还在怔怔出神,司晋萧手一伸,怀里的东西就被勾走了。
“是给少爷准备的润喉糖,以后要是再咳嗽起来,就吃一颗,不至于难受。”
男人心中动容,将东西扔给顾景,看看苏皖——
“要是回来让我知道放哈阁赔了钱,就把你买了!”
“……”
心里的那点氤氲旖旎即时荡然无存,苏皖点点头,心想人家都赔了那么多钱进去,她自然是要好好经营的。
“走。”
男人一笑,转身离去。
“少爷,等……等一下!!!”姜叔一把老骨头,一回神人就不见,瞅瞅准备的东西少爷一件也没拿,心疼死了。
“姜叔,早就让您别劳累,您又不是不知道主人,再说了,他还要进宫去,带着那些算怎么回事?”
姜叔心想好像也有点道理。
司晋萧骑着马以然跑出去老远,顾景说罢赶他去了。
“至少把狐裘拿上啊!!!”
……
半个时辰后,司晋萧同六皇子闫斐已经行至城外,却被一辆马车截了道。
本来随身侍卫的剑都要飞过去穿透车身,顾景也没发现什么问题,世子爷却纵身一跃,愣是将剑给半路折断。
是兰苑的人。
小三子驾着车,被吓坏了。
“胡闹!”司晋萧骑马过来,眼神掠过紧张地不敢说话的小三子,看着掀起帘子的女子,“你找死吗?”
跟着六皇子的都是大内高手,顾景与他们交手想要取胜还得纠缠几个回合,要不是司晋萧出手及时,说不定这会儿眼前的人都尸身异处了。
“我就是……想告诉你……”
“什么?”
司晋萧肯定是故意的,平时声音软软糯糯的,今儿个却刚硬的很,见苏皖吞吞吐吐的有话说,紧绷的脸顿时松了下来。
“有什么事不能在府里说,还专门跟过来?”
“……”此言一出,六皇子一行人竟然神同步的往后退了一段距离,还是得给人家留点说心里话的空间不是!!
“那个袋子,还有几个香包,是我从医馆要来的,也能帮你压制咳嗽。”
女子说完,看着男人,好似还想说点什么,她想到了——
“我一定好好赚钱,不让少爷的钱打水漂……”
如此,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都被苏皖一件一件拎出来说了,人家忙着赶路,她却连瞒瞒为何叫这个名字都想说一说。
司晋萧:“……”
一炷香的功夫过后,南行的人等的着急,却没人来催一下世子爷,人六皇子虽年纪小,在这方面还是深谙世事,不派人去催。
“所以你是为了不让它真正的主人找到它,才给取名叫瞒瞒的?瞒天过海?”
男人嘴角控制不住的上扬,见女子滔滔不绝地说给他听的模样,想到小时候,自己也是这般缠着母亲给他讲那些他从没听过的趣闻。
“是呀,不过要是它的主人真找过来,我也没的办法。”
司晋萧不紧不慢,本来家里的事情他都给姜叔交代好了,这会儿鬼使神差的就想重新说一遍。
“正好我也有几句话想说。”
苏皖巴不得。
“我跟田子羡交代过了,放哈阁的事他会多照应,有事吩咐姜叔就好,”顿了顿,他又道,“反正你又不会让人占到便宜……”
同林家结下梁子,林舒叶必然不会安生,他想嘱咐苏皖长点心,又怕她知道后一直想着这事,便没有明说。
“少爷担心我啊?”
女子笑笑,眼里神色莫辨。
旷天露野,晶莹剔透的雪瓣又飘洒下来,大地苍白一片。又是一年落雪,好似是为了赴一场同天地人间的风花雪月,雪花瓣覆上枝头,竟舍不得落下。
不知何时,枝桠上的雪扑通一声,落了地,车轮驰过,留下浅浅辙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