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晃几天过去了,自那日上午将白描噎得说不出话,仓皇跑去上班后。
孟了了无所事事的将整栋公寓内至积攒厚厚灰尘的犄角旮旯,外至院墙杂草堆,都翻了个底朝天,终于把整栋公寓除已入住房间的情况摸了个清清楚楚。
在这期间,每天晚餐后,“夜市二人组”也就是许青云和蒙积二人,雷打不动的出去摆摊。
小鲛人泉客每天只吃午饭,午饭必须有家中侍女不辞辛苦从海上送来的各种海鲜。
孟了了有幸碰到过这么一次声势浩大,数十位各种海洋物种的美人送来同物种食材的场景。
饭后准点直播一小时,也不知道鲛人直播些什么内容
至于白描,听说是住进律所了,据蒙积所说,是不愿意面对孟了了,但是当蒙积不在场时,许青云道出了真相:
每年秋季是白描的换毛期,这个时期是白描不愿意外出的,所以要在换毛期来临前多接几个案子,赚钱好“猫秋”
孟了了趴在床上,掰着手指算着,好像这几天都没见到风尤往。
他的行踪也没办法跟蒙积打听出来,每次跟许青云打听吧,某算命的一副天机不可泄露的姿态。
午饭的时候问泉客,对方眨巴着水汪汪的大眼睛,一脸无辜又无知的看着自己,而唯一有可能知道的那只雄狐狸,又赖在律所不回来
翻了个身,心道:“眼看着就要到收租的日子了,还没将租客认个全,孟了了你真是世界上最失败的房东!”
想着想着,床上的人儿迷迷瞪瞪的就睡着了
“嘭、嘭、嘭”
一阵熟悉的拍门声传来,把床上躺着的孟了了吵醒了,揉了揉刚睡醒还没完全能睁开的眼睛,孟了了嘴边应着:
“来了来了,别敲了”
滑下床,小脚左蹬一下,右划拉一下,没找到拖鞋,又一阵急促的拍门声传来,孟了了只好光着脚向着房门走去。
打开门,只见门外站着几天未见的白描。
头发缭乱堪比蒙积的鸡窝头,金丝边眼睛搭在脑袋上,西装皱得像一团咸菜,领带吊儿郎当的挂在脖子上,再看脸上,黑眼圈比起那天上午更大更黑,脸色清白。
委屈巴巴的看着孟了了:“你为什么还没做饭?我快要饿死了”
事实证明,无论孟了了与白描之间斗嘴抬杠得有多厉害,内心深处对于白描这个朋友,还是心疼的。
见到忙了几天的白描这副模样,脑袋一激灵清醒过来。
连忙在可爱公主风睡衣外加了一件外套,穿上被踢到一东一西的拖鞋。
一手搀扶着看起来奄奄一息的白描,一手带上门,就这样往楼下走去。
下到一楼,看了看角落的摆钟,孟了了才发现原来不知不觉间自己又睡过了头,从上午一觉睡到了晚上,心中还疑惑着,最近这段时间自己怎么觉那么多?
心里想着事情,手上动作也不慢,将白描安置在休息区的沙发上。
孟了了连忙去到储藏间,将这几天各色小狐狸送来认不出是什么品类已经处理干净的整鸡,随便拎出几只,决定今晚就做个全鸡宴,好好犒劳犒劳辛苦了几天的白描。
辣子鸡,白切鸡,三杯鸡
一水的鸡类烹饪随着孟了了转个不停小陀螺一样的小身子,摆上餐桌。
白描本来还萎靡不振的窝在沙发里,此时已经坐在桌旁,两眼放光的看着桌上的食物,等不及去拿餐具,也顾不上烫不烫,直接上爪。
“哎哟哎哟,这怎么几天没见到,就返祖开始用爪子吃饭了。”
一听这五分讥讽,四分刻薄,还夹带着一丝说话人未察觉的关怀的话语。
孟了了不回头都知道一定是蒙积那小子,这人与白描相爱相杀,一日三餐式的互喷,只要碰头,那肯定是要来上几回合的。
无奈此时白描一心都在菜盘子里,嘴里更是塞得满满的。
想要还击,噎了一嘴鸡肉,只能无奈冲着来人翻了个白眼,埋头继续往嘴里塞。
这时,孟了了捧着餐具从厨房出来,正对上刚下楼的“夜市二人组”,张口便招呼:
“你们俩来得正好,坐下吃晚饭吧。”
二人依言坐下,将要动筷,那边白描正将一嘴食物囫囵往下咽,噎得直拍前胸。
“好像有人跟他抢似的”
蒙积嫌弃的一撇嘴,将面前的水杯往左手边白描处一推,翻了个白眼,低头吃着许青云刚给他夹到碗里的鸡腿。
孟了了看着眼前这一幕,恍惚间好似之前出现过这样的情景,也是有人被噎住了,到底是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