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山谷小村等待东方明的杜无胜遇到了怪事儿。
夜深人静之时,思念花子娇的他把玩着定情信物金锁,花子娇的一颦一笑浮现在他的脑海。
杜无胜担忧着花子娇,担忧着蛇首林的东方明。
思虑七上八下沉浮不定。
耳边突然传来歌声,歌声凄切哀婉,是一个女子在哭诉。
他惊疑万分,查找歌声来源。
令他奇怪的是,似乎别人都听不到,只有他自己能听到。
歌词表现了一个女子对未婚夫的思念。
杜无胜感同身受,相同的境遇让他忘记了害怕。
他问村民谁在半夜唱歌?
村民看他象看一人傻瓜。
他们告诉他,山谷小过是穷乡僻壤,人们白天劳动辛苦,天黑之后早早睡觉了,谁有闲心唱歌。
杜无胜不死心,在村子里转悠了半天,村子很小,零零星星几十间茅草屋,看不出奇怪之处。
到了夜晚,寻找真相卖未果的杜无胜躺在茅屋,拿出金锁,继续睹物思人。
暗自希望歌声再次出现。
果不其然,金锁刚拿在手上。
歌声如约而至。
“齐郎天上飞,我在地下追。齐郎对我笑,我对齐郎闹。”
今天的歌声似乎欢快了一些。
纤细的歌声充满了恋人之间的甜蜜。
杜无胜悄悄起身,金锁攥在手里。冰凉的金锁刺激他的手心。提醒他这不是梦。
轻手轻脚绕过酣声如雷的人们,打开屋门。
寒风钻进他的衣服,不由的打了个寒战。
“齐郎杀怪很辛劳。我给齐郎缝战袍。齐郎啊,你为何狠心把我抛?”
歌声随风飘荡,如同夹杂在寒风中坚硬的钢针,径直刺进杜无胜的耳朵。
杜无胜带上门,一步一停循着声音向前走。
歌声虽然低微,却没有一丝停顿,好象暗夜中的灯光,指引着杜无胜。
杜无胜很紧张,心情忐忑七上八下,好奇、兴奋兼而有之。
谁会在半夜唱歌?东方明说过,最近的源流大陆很不太平,消了多年的怪物重新出现了。
难道自己时运太低,晦气缠身,被怪物找上门了?不然别人为什么听不到?
杜无胜犹豫要不要跟着歌声探查究竟。
万一有危险,自己手无缚鸡之力,去了也是送死。
如果打退堂鼓,歌声似乎在催促他不能后缩。,
思量了许久,杜无胜牙一咬。
“去。遇到危险我认了。如果不去,以后每天晚上被这个声音缠上,不吓死也得逼疯。”
杜无胜决心已定,抛弃疑虑,脚步加快,跟着歌声的指引走去。
夜太黑了。
即使有歌声指引,杜无胜还是好几次撞到屋角。
几乎撞出鼻血。
高度紧张的杜无胜感觉不到疼痛。
只是用袖子胡乱擦了几下。
磕磕绊绊地出了村口向右转,转过一个山坡。
杜无胜站在山坡上,借着繁星的光,山坡下是一个很隐蔽的山凹。
歌声清晰了许多,好象比刚才更急迫了。
杜无胜心惊胆战地下到山凹。
紧靠着山边,有一个被石头堵住的洞。
石头外面有大树遮挡,就算是白天也很难发现。
如果没有歌声的指引,杜无胜也找不到。
歌声从洞中传出。
杜无胜绕着石头转了一圈。没有发现入口。
石头很大很重,杜无胜一个人绝对搬不动。
“谁被关在洞里?”
杜无胜对着洞里喊。
半夜三更,杜无胜的声音颤颤的,非常刺耳。
“你要是不说话,我可走了。”
“这儿呢?这儿?”
一个女子的声音从石头后面响起。
声音很突兀,差点没把杜无胜吓死。
大冬天的杜无胜出了一身白毛汗。
“别害怕,我不是妖怪。”
女子低声解释。
杜无胜战战兢兢地靠近石头,石头的下面,一人高的地方有一个碗口大小的缝隙。
一个女子的脸从缝隙处露出。
月光照在她苍白的脸上。
杜无胜定了定神,打量着关在洞中女子。
女子面容姣好,由于长年不见阳光,皮肤苍白,没有血色。女子的双眼紧闭,竟是已经盲了。
杜无胜乍一看到这个女子差点叫出声来。
女子的容貌太象花子娇了,只是比花子娇年长一些,皮肤更白。
“你是人是鬼?我告诉你,我认识很厉害的人。你要是敢害我,我让他们收了你。”
杜无胜壮着胆子,恐吓女子。
“别害怕,我不是妖怪。你姓花吗?”
杜无胜见女子关在洞里,似乎没有打破石头的本事儿,不那么害怕了。
“我不姓花。那歌是你唱的?谁把你关起来的?如果你是好人,我会想办法救你的。”
“呵呵,你还真是好心。先回答我,你不姓花身上的金锁从哪里来的?”
女子声音严厉,双目圆睁,翻出大大的白眼仁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