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情心甘共彼此,人伦道理谁不知。
善缘有意非囚迫,自择相守长相思。
惧留孙这般言语作罢,见二人各自垂首不知所措,他才抚了抚长髯微微一笑:贫道虽为师门尊长,却知姻缘随缘不可强求之理。此刻贫道便放下话来,若是你二人心存连理之意,邓元帅处便由吾等说合。
是也,非也,此时亦不必匆匆表露。
说到这里,惧留孙在二人满脸通红的惊讶注视下,转身负手出门径直离去的同时,也轻飘飘留下了最后一句:何时思虑清楚,你二人自行出门寻吾吧。
二人闻言不由面面相觑呆愣良久,土行孙终于硬着头皮问了一句:小姐,这,我贫道,我。
噗呲!
本就身不及四尺的土行孙,面色通红局促模样再加这口吃,令本就羞涩难当的邓婵玉顿时笑出声来。
而这昏暗牢房内的娇羞一笑,在土行孙看来简直可以称之为:
披纱朦胧仙缭绕,嫣红弥漫百花娇。
寒窗冷彻春风雨,伤痂淤痛也逍遥。
翌日清晨。邓九公携邓秀、太鸾诸将正要出营,就见先锋官赵升策马入营来到近前,翻身下马面色极其古怪的抱拳禀告道:元帅,西岐上大夫散宜生携金、木二吒拜会。
嗯?
单手抚摸着士兵刚刚牵来的骏马侧颈部,邓九公面色微惊与左右对视了一眼。尤其是见到邓秀默默点头简单示意,才稍作沉吟后嘱咐道:诸君摆开阵势,将三人阻在门外不许入门。
父亲。
邓秀面色一惊就要出言提醒,可邓九公却抬手制止的同时继续道:为父自有道理。
十万商军中间,邓九公大营辕门外。
散宜生三人立在原地左右四顾,见诸多兵将全部冷眼打量着自己,那种如芒在背似的窘迫与尴尬,让木吒情不自禁扭了扭肩膀忐忑道:一个时辰矣,就这么站着?
快了。
散宜生遥望着大营内抚髯点了点头:吾等不急,自有人急也。
这里话音刚落,就见他身前地面“噗”一声钻出土行孙的身影,李家兄弟面色震惊随后放下心来。
再看土行孙左右四顾打量了一番,见诸多兵将面露震惊难以置信,他才对散宜生三人抱拳一礼负手入营,任凭沿途巡视兵将自作震惊,他却径直到了中军大帐前站定。
土,土将军?
守门的卫兵瞪大了双眼惊呼一声,土行孙却抱拳一礼低声启言道:末将土行孙,代小姐婵玉拜见邓元帅。
大帐之内,邓九公父子突然起身惊呼一声:什么!
随即就见邓秀抽出腰间宝剑,两步冲到土行孙近前咬牙怒声道:汝这匹夫竟,竟敢亵渎吾妹?
不曾,不曾。
土行孙面色讪讪小心翼翼捏住颈前的剑刃,仰头望着邓秀尴尬一笑硬着头皮道:纣王昏聩凶残无道,少将军与老将军怎能不知焉?这几日亦是见得西岐兵锋民风,当知周侯御下方为良善之所。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