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辈子一定不能白活!”
田子欣兴奋的说完,起身指着墙上的那副苍鹰展翅翱翔图,牛逼哄哄的说:“菲菲,我跟你说,经商犹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男儿就要像雄鹰一样,翱翔天地,搏击商海。”
这一瞬间,他的形象似乎有些高大了,关菲眼里绽放出一丝异彩,很刺人。
………
春节刚过,田子欣交代了砖瓦厂和电线厂的一些事情,就准备启程了。
临走前,他特意带着酒和黄纸去给二爷爷上坟,清除了一些坟头的杂草,洒了酒,烧了黄纸,伫立在坟前说:“二爷爷,我和子欢要走了,以后就很少有时间来看您了。
您放心,孙儿一定会牢记你的教导,任何困难都吓不倒我的。”
田子欢西装墨镜,神情冷峻,看起来颇有赌神电影中龙五的风范。
他是田子欣选定的南下贴身保镖。
这年头,那边乱得一塌胡涂。
给二爷爷上完坟,回到家里,关菲和家人站在门口,汪永年开桑塔纳送他们去江城火车站,行李早已经放在后背箱里了。
老两口眼泪汪汪,但也没有办法,儿子现在大了,自己是管不住了。
原本田子欣打算是开桑塔纳南下的,但人都说现在治安差,车匪路霸横行,便放弃了。
一家人直送到村口,待桑坦纳不见了踪影,才唏嘘着返回。
………
“子欣啊,你别说,你这高级轿车开起来就是不一样,完全感觉不到速度,可超车就像是玩似的。”路上,汪永年忍不住夸道。
“还行吧,这车在粤省也就一般般啰。”田子欣谦虚的说。
“奇怪了,难道还有比桑塔纳更高级的车吗?”汪永年土冒似的问。
“多了去,年底回来的时候,我开一辆真正的豪车回来,让你见识见识。”田子欣笑道。
“好,我等着!”
三人有说有笑的,大概花了三个小时,抵达了江城火车站。
江城火车站远没有后来的宽敞,气派,现代化老旧的建筑,老旧的设施,昏暗,阴冷,潮湿……从今天开春开始,南下打工的人一下子多了许多,候车厅里坐的满满的。
人们带着行李,杠着被褥,锅碗瓢盆,有的甚至还挑着鸡鸭……神情既兴奋,又迷茫,都在盘算着自己南下的征程是否能如期所愿。
听说那边遍地是机会,弯腰就能捡到钱。
待二人上了火车,汪永年才开车返回。
“况且,况且,况且……”随着铁轮有节奏的在铁轨上滑动,绿皮列车终于缓缓启动。
田子欣南下征程也正式开启。
“污……”
随着火车开动,田子欣隔着窗户,望着外面飞逝而过的风景,往事历历在目。
想上辈子,他也是沿着这条铁轨出发的,当时的心情可是诚惶诚恐,前途未卜,如果不是迫于生活的压力,老大不小的他当初怎么都不愿意南下的。
现在不同了,作为几百万身价的土豪,此次南下就是找项目,发大财的。
又想着上辈子南下后的种种遭遇,沮丧,屈辱,颠沛流离,碌碌风尘,一事无成,内心感慨万千。
“出发啦,不要问路在哪。
迎风向前,是唯一的方法。
不要问那路在哪,命运哎呀,什么关卡。
当车声隆隆,梦开始阵痛。
它卷起了风,重新雕塑每张面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