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先生!在此别过,到了金陵若有合适的机会洛玄再去拜访,请老先生不要见怪,毕竟洛玄身份特殊,此去牵扯颇多于赵氏没有好处,等将来若是能够再相见,定要和老先生把酒言欢!”虞洛玄站在岸边和赵昊拱手作别。
“一言为定!公子的风采老朽一路也有了见识,老朽祝公子达成所愿!”赵昊同样拱手作别,世家之间无须多说,在这里上岸对赵昊也是一种保护,恐怕此刻金陵城内已经知道赵昊和虞洛玄同行,若是直接一同坐船去金陵恐怕对赵家也是一种无形的伤害,毕竟南朝的士人虽内斗,却也是一个庞大的利益集团,金陵赵氏还是差了不少的底蕴,故此不得不避嫌!而且坐船去金陵毕竟少了一些气势!大虞铁骑当要峥嵘毕现!
渡口上一个整齐的方队就站在那里,人人黑衣没有披甲,但身边的战马却是雄健非凡,通体紫毫毕现,这样的八尺健马在南朝绝无仅有!若非大虞占据了河套,也凑不出这么多成规模的“紫骝”良驹,八百营平时不披甲也是对大黎皇室的一种妥协,毕竟八百披甲铁骑给人的压力太大,已经超出了护卫的范畴,另一方面南朝的铁甲比大虞要略微好一些,毕竟前朝工部完整的归附了大黎,大黎不对大虞出售甲胄,而大虞也不向南朝售卖良马!这是默契……
“八百营恭迎公子!”一声整齐的恭迎让渡口上的人不由得再次退的远了一些,为首的那人身高足有九尺有余,年纪二十上下,手中的一杆大戟分外夺目!这杆大戟通体打造,不是平常的画戟,而是长于战阵的卜字戟,只不过这杆大戟小支的根部却是三个连叠在一起的月刃相叠加,那伸出的小支就从月刃中突兀的伸出,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这大戟的发力必然是不同的。
“项凌迟见过公子!”大戟项凌迟右拳敲在胸口心脏的位置,行的是大虞军礼。
“四哥别来无恙!你这气势越发凌厉,恐怕你这大戟之下难逃凌迟宿命!在这金陵委屈你这猛将了!奶奶可好?”虞洛玄同样回以军礼,随即亲热的抱了抱项凌迟,二人的年纪差的不大,小时候项凌迟没少和他玩耍,虞洛玄站在他的肩膀上跳过高墙出去玩儿,害的项凌迟不止一次被打,在虞王府别院的那段日子他和牯牛儿袁破败还有这项凌迟关系最近,至于左修他们那时候已经离开别院帮虞南夔做事了,虞南夔七个义子没有一个是庸人……
“奶奶自然是安好,只是四年没见过你很是想念!神秀圣僧将你拐跑这么久可有长进?不会只学佛法吧?”项凌迟收起严肃的表情笑着问道,只是这笑容很少出现在他的脸上。
“那就得你慢慢发掘了!回头咱们可以切磋一下!无戒师兄!还不见见故人!”虞洛玄对站在远处不愿过来的无戒喊道,无戒也常去虞王府别院,他和老三袁破败关系最好,一个高大的远超常人,一个胖的丑陋,最是谈得来,他曾经被项凌迟“坑”过,喝酒吃肉都是项凌迟教会的,为此他还被狠狠罚过,这心里的疙瘩还没解开……
“呦喝!这个子又高了!我在金陵可是特意给你买了美酒!你都已经还俗了还计较之前的事作甚?再说那酒肉可是我花钱买来请你吃喝,何来由怨我啊?”项凌迟一拳锤在丈二和尚无戒的胸口调笑道,无戒再也绷不住了,也是笑着摸了摸后脑。
“还说!那次之后我被方丈和戒律院一通收拾!扫了足足一年的山门!你说我能不怨你?”无戒想起自己拿着那沉重的铁扫把整天山顶山门的扫就不自在,倒不是累,而是无聊!要不是虞洛玄陪他说话简直是难熬致死,而且还被其他的和尚指指点点一通孤立戒备……
“好好好!回头四哥补偿你!以后咱随便喝酒吃肉!”项凌迟捏了捏无戒那粗壮的臂膀,顿时就感受到了那天生的神力,再看那丈八的紫金大铲也是暗暗心惊,当初的小和尚也成了一员猛将!作为兄长自然是欢喜,一辈子做和尚终归不是好出路,至少项凌迟这么认为,所以他就带着无戒不停地“破戒”,为的就是让他当不成和尚,甚至想让虞南夔收他当“老八”,可惜神秀却是包容无戒,始终也没有将他逐出寺院,所以项凌迟看到无戒还俗比谁都高兴,既然入了红尘俗世哪有那么容易再回去?况且这生逢乱世当要搏出一个功名!封侯当要马上取!这才是大虞男儿该做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