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你草鸡了吧!我之前已经言明这是你慕容北燕和我大虞之间的约战,你我约战之后你继续挑战大黎就不关我大虞的事了!原本巧言辞会是你们胡人嘲笑我汉家使臣的形容,常被你们胡人耻笑引为谈资,这今天怎么都反过来了?你若不敢不妨直说!我那半杯酒都泼到你脸上了,你何来顾左右而言他呢?”虞洛玄左手按着轻鸿刀的刀柄傲然说道。
漂亮!所有的权贵都不是傻子,虞洛玄以退为进玩的漂亮!你之前连杀五人好大的威风,言语中一再辱骂华夏族人,可谓是风头无二!虞洛玄的掷杯邀战早已言明战至无人为止!也就是说不死不休!若是虞洛玄赢了你还有资格继续寻衅大黎么?人家说了,你跟我打完才不管你和谁接着打!人家就是代表大虞!你也别扯什么君数臣属!此乃胡族和华夏之争!
“虞洛玄!你以为你可以代表大虞黎民百姓么?刀兵一起你大虞可承受得住?你要想清后果!不是什么浑水都可以趟的!”鲜卑使臣的脸色阴沉的都能滴下墨汁了……
“你这使臣脑子不太灵光了啊!你是听不懂话么?既然白话你听不懂那我就不如赋诗一首!你回去带给你们鲜卑的王!换王就很了不起么?陛下!向你借一卷皇绫锦,也彰显咱们华夏族的气度!”虞洛玄再次祭出了自己的獠牙,他就是要从身心两方面都击碎胡人的骄傲!不然江南的汉人哪有信心和胡人拼命啊!这首先就要让人有民族气节!也让黎皇错觉自己乃是华夏九州共主!这借皇绫锦乃是送黎皇“入云霄”之举……
“来人!去取上好的皇绫锦给虞王世子用!朕也想看看虞王世子的大才!”黎皇的眼神里透露着火热,可以说满朝文武的阿谀奉承,都不如虞洛玄这站出来扛旗的一番用意!这才是贴心!这才是当用之人!胡人吓了朕半辈子,也该出口恶气了!
很快內侍就去取来了四尺长的皇绫锦,这皇绫锦是平时黎皇下诏书所用的材质,上面没有刺绣大黎皇族的标记,故此虞洛玄借皇绫锦不算是僭越,王爵也是可以用蜀锦的。
虞洛玄直接将酒菜扫翻在地,将那皇绫锦铺好,所沾的墨水乃是赤朱砂,颜色最是鲜红夺目,这是虞洛玄刚刚暗示大太监所取来的,虞洛玄只是在自己腰间玉带的红秀上敲了三下那大太监就明白了深意,可见心思之玲珑。
“严风吹霜海草凋,筋干精坚胡马骄。汉家战士三十万,将军兼领霍嫖姚。流星白羽腰间插,剑花秋莲光出匣。天兵照雪下玉关,虏箭如沙射金甲。云龙风虎尽交回,太白入月敌可摧。敌可摧,旄头灭,履胡之肠涉胡血。悬胡青天上,埋胡紫塞傍。胡无人,汉道昌。”虞洛玄挥毫一气呵成,那一幅字飞扬跋扈满面杀伐,加上虞洛玄动人心的吟诵,可谓是让那些前汉旧臣泪湿双目!曾几何时汉家的将军就是这般风采卓绝这般的威加九边!
“好啊!好啊!将军兼领霍嫖姚!霍嫖姚啊!封狼居胥!封狼居胥啊!”一众满头白发的老臣竟然击节叫好,只是那浑浊的老泪却是流了下来,幼年时他们也是中原人,也曾沐浴汉末那最后的荣光,只可惜荣光在动乱中耗尽了汉家气运,无数胡人马蹄踩碎了汉家君臣的一场无边大梦,迁都金陵汉家终亡,天崩地裂不过如此,五十余年的风雨飘摇,从少年到老翁,恐怕此生只能埋骨他乡了,顿时在一众老臣的带领下,这满堂权贵和臣属竟然都振奋了起来,虽场面混乱了一些,却好在不似刚才那般瑟瑟发抖。
“此诗就是我之心意!送给你们鲜卑新王,胡无人!汉道昌!你且收好!莫要弄丢了!你我都是马上厮混的人,切莫再废话!你若不敢就从这看台上爬下去吧!我也不想再和你费半句话!你不配!”虞洛玄将那沾满了朱砂的狼毫笔一扔甩袖走出了看台这边的大帐,顿时大虞这边的众文武全都跟了出去,显然是已经入场,不管你鲜卑使臣下一步怎样,我先把道儿给你划出来了!你若不接也是随了我的意!反正折的是你鲜卑人的颜面!
无戒和白河图二人合力将一根极其高大粗壮的旗杆狠狠地插在了北衙众人这一侧,那旗杆上挂着的正是虞洛玄那三尾的白虎旌节和大虞白虎王纛!王族战旗已立,顿时周围的人都感受到一股肃杀之气!那张牙舞爪的白虎仿佛脱离大旗扑面而来一般,这战旗就是大虞所有人的信仰!战旗之下死战不退!白虎王纛!攻,身先士卒,退,死战殿后!士可死!魂不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