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每个兄弟发一块金饼子!那是新年的喜钱!另外后山的那些姑娘也每人发些钱!都是苦人儿……”虞洛玄的话语很轻,终归是有些气短,他抓住袁破败的手安抚着暴怒边缘的袁破败。
“你莫要着急!三哥不走就是!不惹事!不惹事的!阿柔!叫外面的亲随按照主公的意思办!告诉章平金陵暗谍全部进入监察状态,若是发现那些人有异动让老五的玄剑死士去定点清除!让他们知道大虞现在很愤怒!”袁破败低吼道。
袁破败的手稳了很多,只是虞洛玄死死地抓着他的大手,虞洛玄只感觉困意上涌,却是沉沉的睡去,那脸色却是由苍白转向潮红,显然慕容诡的手法很是阴毒,这内伤断然是不轻的,袁破败几人则是一身衣甲将这房子上下左右围了个密不透风,轩辕柔更是坐镇屋顶监视四方……
华南屏和巨子等人来的很快,一路快马直接进了皇庄,庞巨鹿骑在青驴之上丝毫不顾及形象,华南屏见虞洛玄已是昏迷也是不含糊,抽出银针封住了虞洛玄的几处大穴,同时将虞洛玄扶起来坐住,同样是连环掌拍击在虞洛玄的背后,只是她的掌是空心叩击,每一下都是引导着淤血向上翻涌,直到虞洛玄将三口紫黑的淤血吐出为止……
“立刻准备铁桶,赤阳酒!丹阳花!烈木皮!三样东西煮沸一个时辰后倒入铁桶,水温五成热!铁桶下加三个炭盆维持温度!”华南屏立刻吩咐道。
几个亲兵忙不迭的去准备东西,不到两炷香东西就已经摆上了,袁破败也是堪堪收回了自己的手,他单膝跪在地上已经是有些麻木,走出屋舍看到庞巨鹿冷眼看着他却是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大哥!我错了!”袁破败跪在地上神情愧疚,那痛苦别人不知庞巨鹿却是知道的,这个三弟看似粗俗,其实为人最是孤傲,要是不罚他恐怕就要憋出病了。
庞巨鹿抡起马鞭狠狠地抽打在袁破败的身上,劈头盖脸的气势倒是吓坏了周围的人,左修一把拦腰将庞巨鹿抱了起来,将他拉的远远的。
“大哥!事出突然,不关老三的事!这事你要责罚就责罚我好了,我是兄长是我考虑不周,你消消火!现在是用人之际……”左修劝道,庞巨鹿也是借坡下驴的扔了马鞭。
“牯牛儿!你小子混蛋!你亲自护卫主公竟然出了这事!你小子给我打起精神!别给别院兄弟丢脸!你现在哪还有暴虎的样子,你他妈就是病猫!该干什么还要我教你么?
我打你不是因为你失职!而是你临机处断的不对!你为何不趁机夺了一部水军的战舰?你难道就不考虑兄弟们的退路么?别人看不出局势我信!你牯牛儿看不出么?
等回头事情结了我再收拾你!你且给我站起来!约束众兄弟!主公要你干嘛你就去做!稳住军心是首要任务!不要苦着你那张脸!你是暴虎袁破败!起来!滚!”庞巨鹿跳着脚的将袁破败赶走,见那胖大的身影离开院子也是松了口气,左修也是苦笑不已。
“大哥!你倒是真吓坏我了,我还以为你真的要罚老三呢!”左修颓然的坐在廊下说道。
“哼!主公要是真的出了事,我就不会用马鞭了,而是四尺长的节烈虞刀!这次虽是意外却是我们大意了!以往牯牛儿护卫义父最是细心,但到了金陵他却是生出了傲气!
我这抽他也是为保护他,这小子最是孤傲,万一要钻了牛角尖就不好了,你也别歇着了!跟着他!不管干什么都别让他闲着!累倒了就和他喝酒!灌得大醉才好!你他娘的是真掐老子啊!我的腰……”
庞巨鹿扭了扭自己的腰踢了左修一脚说道,他之前那一抱虽然不算重,可是庞巨鹿是文人,哪经受得住他那一抡啊,差一点就闪了腰。
屋子里华南屏将虞洛玄泡入药水之中,她以自身真气替虞洛玄清扫了内府的阴寒掌力,这药浴其实是为了清理残毒的,但是他发现虞洛玄的体内其实是有一股特别的力量缠绕在内府,非常隐秘顽固。
她也不敢贸然触动,生怕有什么意外,但想来设下这力量的人修为极高,至少算明白了为何虞洛玄这般勤奋用功内息却是这般差!想来是有人刻意为之……
炭火维持着桶内的水温,直到午夜虞洛玄才算是醒过来一次,只是身体有些虚弱,脸色却是好了很多,华南屏也连续给他续了三次药浴,行了三次功法,也是疲惫异常。
“红蔻!洛玄已经醒了,你替我照顾他起身,将少阳丹给他服下,让他不要动用内息!”华南屏对屋外的红蔻说道。
红蔻依旧是一袭面纱,伤好之后他就一直感念虞洛玄的救命之恩,得知他受伤之后便跟着华南屏一路快马而来,她也会一些医道,这照顾人由她来总好过那些毛手毛脚的亲兵牙将,红蔻轻柔的给虞洛玄换好了衣服,脸上的红晕却是久久不散……